“师父,你说咱们不在山上好好修道,下山凑什么热闹啊?”一个小道童,背着书箱,手里拿着拂尘,道袍干净如新。
而在他前面则是一个老道士,肚大腰圆,两搓羊角胡子左长右短,一只眼睛蒙着眼罩,另一只眼睛狭长似狐,带着狡黠的目光。
老道手中捻着花生米,往上一抛,抬头张嘴便接住花生米,一手背后,还要端着高人的姿态。可他气喘吁吁,一个踉跄,哪还有高人风范。身后的小道童急忙上前,扶住老道士。
“您瞧瞧,您这身体,走两步就喘得像咱们道观里的大黑狗一样,还乱跑,就不怕在路上咽了气,咱们还回不回道观了?”
“什么叫……凑热闹,你说你……跟师父这么久了,整日在山中,师父……这不是怕把你憋坏了,所以才带……你出来走走,也好见见世面。”
“哪啊,我看是您在山上憋坏了,这才想着下山溜达一圈。可咱们去山下的小镇上喝两杯酒也就算了,怎么还来盘古城了?”
“咱们山下那个……小镇有什么好看的,破破……烂烂,冷冷……清清。除了人多一点,和咱们山上有什么……区别?”
小道童连连叹气:“师父,咱们是出家修行的人,这三圣寿佛,无量天尊可都是清净地里出来的神仙。您老人家这么没有道心,就不怕祖师爷怪罪?”
“孽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训斥师傅了?”胖道士上气不接下气,就这般还要跟自己的徒弟斗嘴。了小道童说得句句在理,让他这个做师父的颜面扫地。
小道童心里发愁,他的这位师父总是如此荒唐,可谓是想一出便是一出,比之顽童,也差不了多少。
“师父,你瞧瞧,咱们也下山这么多日子了,也走了这么远的路,该看的咱们也看了,要不咱们回去吧。观里的大黑狗可没人喂它,我怕它又跑到山下村子里偷鸡蛋吃。”
“哼,我看那条……畜生在你心中都比我这个做……师父的重要。哎呦……气死我了,快让我坐下歇歇。”
“真没呐。师父您老人家别多想,毕竟您老饿了有地方找食儿吃,大黑可地方找东西吃不是。”
“那倒是,你师父怎么也比一条狗强。”
小道童点点头:“对对对,师父肯定是比大黑强的。那这么说,您老是打算回去了?”
“不回!”
小道童连连叹气,心想,这道士是没法做了,也不知自己的爹娘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观里做道士。你说家里又不是养不起自己这个娃娃,怎么就听信了自己师父的花言巧语了呢?
“灵渡,咱们这是到哪了啊?”
“到哪了您都不知道啊?”那个小道童原来叫灵渡,他哭丧着脸,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呃……为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想考考你罢了。”而这个道人则自称天元道人。名号极为响亮,可说话办事,真是一塌糊涂,好像糊涂里加糊涂,老糊涂啊。
灵渡抬眼一瞧,然后掰着手指在心中心中好好思量了片刻,然后说道:“师父,这么说罢。若是您老愿意多走两步,那么咱们今日就能赶到盘古城,若是您老打算在这里歇息呢,咱们呐,就准备露宿街头,与清风明月为伴。”
“怎么这么快就到盘古城了?”天元道人大吃一惊,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师徒二人这么快就快到了盘古城。
“快?师父,您又在说笑了。咱们已经走了一旬有余了,真不知您老的这个快从哪里来的。”
“又敢对师父不敬?找打。”天元一抬手就准备打灵渡,可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灵渡笑道:“师父,您还是把手收起来吧,您说打我,可一次都没打过。”
“仗着师父疼爱你,你就有恃无恐?”天元道人气愤说道。
“您老可不是心疼我,而是不敢打。说白了,还不怕我爹娘上山前来寻你的事?若是我爹娘真的生气了,只怕我再去见你时,就只能去那坟头了。”
“唉……逆徒啊。”天元道人唉声叹气。
可这灵渡也是他自己收来的,还颇费了一些口舌。没想到那对一看衣着就不是一般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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