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没有银子?”苟理看着手中的馒头,已经泛黄,咽了一口唾沫。若不是他实在饿得发昏,这馒头是如何都吃不下去的。
反倒是一旁的苟理,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银子,有一些。不过呢,咱们又没赚钱的营生,这银子花上一分就少一分。到时候,两袖空空,可就真得饿肚子喽。”
“现在个饿肚子有什么区别?”
“哦?难道是嫌弃这馒头不好?呵呵呵,小子,你是没见到什么路有冻死骨吗?说得也是,如今太平盛世,好像读书人都是这么说的,自然少见那饿殍遍野的场景。”
“我也不是什么富人家的公子,长这么大,也吃过苦,可你来时不是这么说的。”
苟理不满,自然有他不满的道理。
来盘古城之前,广知南便对苟理说过,看他这些时日练武辛苦,到了盘古城,一定要好酒好菜让他吃个够。
苟理好酒好菜没见到,连一个白生生的馒头也没有,手里的馒头闻着一惊有了馊味。看来一惊放了好几日了,也不知广知南从哪里买来的。
“好酒好菜什么的,我也没奢求,但总归有个像样的饭菜吧。而且,你我来到盘古城后,便躲在此处,为何不能找间客栈?”
“哎,这客栈好找,可清净的地方难找啊。你瞧瞧外面,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谁知大街上走的都是什么人?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咱们遭人暗算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的功夫?呵呵,若是放在我没学武之前,你怎么跟我说,我便怎么信。毕竟是一个门外汉,就算看到了你们这些舞刀弄棒的,也看不出门道。可眼下,虽然不知你的功夫到底如何,但绝对不一般。什么样的人能暗算到你?”
“小子,你可别奉承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苟理将馒头丢在地上,说道:“我可没有跟你耍贫嘴!”
看见苟理一惊动火。广知南笑道:“怎么,才学了几天的功夫,就想跟我动手?”
“和你动手,我还没那么蠢,不过这馒头,我是不吃。”
“你小子以为,我说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学功夫是骗你的不成?我不说,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气血亏空,真要风大一点,估计也能把你吹走。”
“那你为何还给我吃这些?”
“别生气嘛,动肝火伤身。既然不想吃,咱们就出去找家酒馆。”说着广知南,将手中的酒壶一丢,站起身,走了出去。
苟理拖着虚弱的身体,也跟了出去。
只是院子里早就没了广知南的身影。苟理双目微闭,静静倾听,随即朝轻轻一跃,来到墙外。
“可以啊,小子。现在已经能做到听声辨位了。要不说我的银针秘法厉害呢,嗨,要不哪天,我也开宗立派,将这门功夫传下去。”
广知南刚说完,苟理脚下一颤,急忙扶住一旁的墙面,这才看看没有倒下去。
“听说我要请客,如此高兴?连站都站不稳了?”广知南嘲弄苟理。
“闭嘴。”
广知南耸肩转身,既然苟理现在对他心怀不满,他也懒得劝苟理。
不过看着眼前的苟理,广知南心中甚为满意。别人不知,他广知南可是知道苟理这些日子糟了多少罪。
毕竟下针乃是广知南亲手所为,自己也曾经为自己下针,那其中的滋味,广知南回想起来,俩连啧嘴。
这小子,现如今已经到了小成的境界,越是此时越不能心急。否则内力倒流,那么我这么多日子的功夫可就白费了。广知南心中盘算着。
“既然现在盘古城如此乱,你为何还要前来,是不是因为那位姑娘交给你的信?”苟理问道;
广知南不以为意地说道:“你猜的没错。确实因为那个姑娘送来地信。这么跟你说罢。写这封信的人曾经有恩于我,虽然我已经还了一半,这还有一半未还。所以时隔多年,他既然来找我,我不能不答应。”
“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呵呵呵,小子,小瞧了我吧。我鬼画龙,虽说杀人无数,下手狠毒。但有恩必报,有仇也比报也一点可比常人强多了。”
“真不知你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自嘲。”
“自夸也罢,自嘲也罢。反正都是实情。所以,当年你爹救我,我现在便来救你,这就是还了恩情。”
“你可不仅仅是为了救我。”苟理才不肯信广知南是知恩图报之人。
“话别说得那么绝情吗。不管怎么说,是我保下了你的命,你就不知感恩?”
“呵呵呵,既然是在报恩,就该放我走。”
“放你走这件事,你我已经说了多少回,便不用再说了吧。再说了,我可没有不让你走,是你自己赖着不走,又怎么能怪我呢?”
“我……要不是你那我师父威胁,我早就一走了之。”苟理冷冷地说了一句。
“唉,又是老生常谈。不说了,走,先去喝酒吃肉去。”
广知南和苟理二人说着已经来到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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