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道人在听说平安王府所在不远处的天山有一处道观,便欣喜异常,对李若闲说了好几遍,这才让李若闲答应下来,送他上山。
天元道人自然不会说自己乃是因为对灵渡的所作所为,心中害怕,而是冠冕堂皇地说道:“贫道乃是出家人,不可在世俗之中逗留,怕误了道心。所以请世子让贫道上山去,继续悟道。”
李若闲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天元道人不说破,他李若闲自然也要顾着天元道人的脸面。
另一则,天元道人的去留,还是要看灵渡。这件事李若闲与蓝娴早已经问过灵渡,灵渡微微一笑,说道:“他是我师父啊,你爹娘你们二人让我拜的师父。”
这么一说,李若闲与蓝娴便晓得灵渡的意思,这么看来,灵渡不会将天元道人赶出去。
不过灵渡又说道:“不过,我想跟李先生读书。”
李若闲笑道:“灵儿这是心念师徒名分,但对于他这个师父,却似乎心有不满啊。”
蓝娴点点头,像灵渡这般的孩子,如何能对天元道人那样坑蒙拐骗之人心生佩服?
若不是灵渡的这两句,蓝娴一定会派人将天元道人赶出去,既然灵渡这般说了,那么便看天元道人自己的主意。
不过天元道人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一切皆靠一张嘴忽悠,但也晓得,自己的斤两早就被平安王府看透,那么若是还不识趣,硬是要留在平安王府,只会惹人生厌,到时,可就不是他想走,那便是被赶走的。
所以,天元道人这一走,到是让李若闲夫妇眼前落得一个干净。而灵渡也交代了一句:“好好供着我那位师父,反正平安王府也不缺这点银子。”
天元道人走了,那便只剩下了李无二,李无二整日就在院中看书,哪里也不曾去。
他像极了那农耕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既不去找灵渡,也不去找李若闲。
李若闲坐在屋中,接过蓝娴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道:“看来此人果然好心性。”
“什么心性不心性,若是有大本事,那才叫心性。若是如那个什么天元道人一般,岂不又是在忽悠卖弄。”蓝娴说道。
“我看倒不像。”李若闲微微一笑。
“夫君,先不说这些,既然留他在王府,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问?”
“那自然不是,既然已经几日不曾找他,他也不曾来找你我。在互相试探下去也没了意义,我便去找他喝杯茶吧。”李若闲站起身。
李若闲来到李无二的院中,而整日都在看书的李无二却手里拿着茶壶,刚好倒了两杯茶,李若闲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他面带微笑走上先去,说道:“先生好悠闲。”
“世子也悠闲的很。”李无二说道。
“李先生这些日子在王府住的可还习惯?”李若闲坐了下来。
而李无二将一杯茶推至李若闲的面前:“比之我原来住的地方要好上太多,所以,我也不敢有其他的奢求。”
“哎,李先生,既然日后灵儿要跟随先生读书,我等只怕照顾不周,所以,只要先生有何不满之处,尽管提便是。”
“那我倒还真是有一事,不值当讲不当讲。”李无二喝着茶说道。
“先生请讲。”
李无二面色从容,抬头看向李若闲,说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世子难道不为殿下担忧?”
李若闲双眼一眯,没想到李无二竟然开门见山,他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着,说道:“既然先生开口问了,那么我自然不会对先生有何隐瞒。若说不担忧,又怎么可能?所以,我才命人去寻夫人的娘亲,只是啊,哎,多年的心结还是打不开。”
“世子这般也不过是委曲求全,若是皇帝真的想要小殿下的性命,就算再来一个地仙武夫,恐怕也护不住。”李无二摇头说道。
“这我又怎么不知,可我也姓李,与陛下乃是同宗。不可做违背陛下之事。况且,我父王也决不允许此时发生。”
“老王爷忠肝义胆,我很是佩服、不过要想保住殿下的性命,可不一定非得做出什么不义之举。”
听到李无二这般说,李若闲心中叹道,适才是他失言了,为何竟直接说出了忤逆的话来。
不过看着李无二倒是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了。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啊?”李若闲知道李无二这般说,便一定是有办法,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张口。
“这个办法嘛,不说也罢,就算我说出来了,恐怕世子也不敢去做。说不得还是以为我是来谋害小殿下,在叫来人杀了我灭口。”
李若闲摆摆手:“李先生言重了,既然我留李先生在平安王府中,便是心得先生,所以,有什么话,先生尽管说便是。”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世子若想保住小殿下的性命。这使用小伎俩,将小殿下藏起来是无用。找什么地仙武夫,护住小殿下,也是无用。”
“这也都是无奈之举啊,我这不是也是在没了办法。”李若闲苦笑道。
李无二一抬手:“所以,何不将小殿下送往宫中?”
“你说什么?”李若闲猛地站起身,脸上尽是吃惊之色,他看着李无二,一时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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