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士卒不肯陪他玩什么稚童竹马的游戏,那么朕便让人陪他玩,这样吧,朕便将禁军交给他。”
此话一出,让那些大臣又是唯之一惊。虽说不让李道禅领兵北上,但比之前方战事,皇城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李元长此举乃是釜底抽薪。
“陛下,皇城乃是国之根本,若是前方北蛮未逐,又有贼人想危害陛下,到时陛下安危又有谁来保护?”高月勾大声说道。
李元长微微一笑:“朕想诸位爱卿,虽然不满朕的决断,但是朕的安危怕也不会不管吧,若真到了那时,忠奸立断。”
“还请陛下三思!”那些大臣跪在地上,同声喊道。
李元长摆摆手:“诸位爱卿慌什么,就算朕给了他禁军,又没有让他带着前去平定北蛮,难道禁军在他的手底下,便不是禁军了?朕心意已决,休要多言。宇文爱卿,粮草可能备足?”
宇文修笑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将此事办得稳妥。”
粮草之事乃是户部尚书的职责,但户部尚书亦如兵部尚书一般,现在成了一个空缺,自然便得宇文修来操心此事。
听到宇文修这般说,李元长说道:“这样吧,朕现在让爱卿兼任户部尚书一职,如此倒是方便行事,北蛮不可小觑,这也是为了今早平定北蛮。”
宇文修这个还没上任多久的兵部尚书,就在李元长一念之间,又做了户部尚书,虽说只是兼任,但这在朝堂之上,也是闻所未闻。
“多谢陛下。”
李元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还有一事,昨日庆春大典有刺客前来行刺,不过被慕爱卿杀死,总算有惊无险,诸位爱卿莫要担忧。还有藏秀宫被毁,这事就交给工部尚书来办,今早修缮。”李元长又指了指屋顶,说道:“对了,还有今日的金銮殿,退朝。”
说罢,李元长离开金銮殿,他坐在龙驾之上,笑着说道:“这小子,还真是会给朕找事情。”
“殿下年轻气盛,再正常不过。”夜不阑说道。
“想必他心中对朕仍有怨气,就是不知朕将禁军交到他手中,他是否还会乱来。”
“呵呵,陛下如此做,倒不是因为庙堂之上那些大臣的反对,而是因为害怕就算将军队交给殿下,那些将士不服殿下,殿下也难施拳脚。若是陛下手中的禁军,对于殿下之名肯定是言听计从,这也是陛下的爱护之心。”夜不阑说道。
李元长笑道:“毕竟是朕的亲生骨肉,况且还是露语所生,就算他对朕心有怨恨,可朕又如何不在意?况且他的性子,朕也倒是喜欢。今日在庙堂之上,朕看了都觉得心中畅快。”
“老奴看在眼中,也觉得畅快。”
李元长听到后,哈哈大笑。
而李道禅则跟在小太监身后,向思露阁走去。虽说今日李道禅又在金銮殿上闹了一通,不过李道禅反正已经想通,既然自己现在只能按照李元长的意思办事,那么索性就听从他的安排。
真要等到胜了北蛮,若李元长不守诺言,阻拦他杀人报仇,李道禅便要与他鱼死网破。
而在大明宫内,何怀柔坐立不安,只等到宫女进来回禀:“娘娘,慕大人到了。”这才脸上一松:“快请。”
慕剑清从屋外走了进来,脸色同样不好,何怀柔吩咐宫女全部退下,这才问道:“昨日之人到底是何人?”
慕剑清说道:“只是教我武功的那个老不死的徒弟。一时失心疯而已。”
“那你身上的伤如何?”
慕剑清一挥手:“无碍,不用大惊小怪的。”
何怀柔见他心情不悦,思量片刻问道:“既然无事,为何还要如此忧虑?”
“虽然那个乞丐没什么,但是你可知后来的青年是谁?”
“不是一个太监吗?”
“太监?哼哼,他就是那个孽种。”
“什么?”何怀柔大吃一惊,随即问道:“那你为何不杀掉他?”
“我怎么杀掉他?看夜不阑的样子,想必那个孽种已经和李元长见了面,并且夜不阑虽说是阻止我二人交手,实则是护着那小子。而且,今日我听说,陛下在上朝之时,准备让那小子带兵前去平定北蛮之乱,只是两位将军不从,这才罢了。”
“这又是为何?”何怀柔不明白李元长这么做,到底所为何意。
慕剑清陷入沉思,随即说道:“我也不知,不过既然李元长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又准备让他平定北蛮之乱,绝不是什么无心之举,难道是……”
慕剑清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李元长定是有意将皇位传给那个孽种!”
“这如何可能,就算陛下他想,那满朝文武又怎会答应?”何怀柔摇摇头,不信慕剑清的猜测。
慕剑清面色阴沉:“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当年李元长坐上龙椅之时,又有几人同意?”
“现在如何是好?”
“只能静观其变了,不过他必须得死,要想杀他,看来得去找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