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清回答,广知南呵呵一笑。这么多年了,才知道雪初有一个妹妹。只是这也难怪,当日广知南可是从雪初家中将其掳走,根本未曾谈及家中亲人之事。不晓得,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你果真是杨归明?”雪清说道。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何还要再问?”广知南说道。
“知南知南,呵呵呵,你这么多年未曾回去找过我姐姐母子,都已经隐姓埋名,为何还叫知南?”雪清说这,言语中带着嘲讽之意。
广知南一仰头,世事难料。他当年被慕剑清打败,根本未曾想过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生死之间,弥留之际,心中尽是他一生从未想过之事。
总是自己是人人害怕的鬼画龙,又能如何?终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生死面前,也没有力挽狂澜之力。
不过他活了下来,原以为自己福大命大,可没想到竟是因果轮回,让他有这一日。
“此事与你无关。不要以为你是雪初的妹妹,就能如此跟我说话。”广知南冷声说道。
他隐姓埋名,不是为了苟活于世,而是为了报仇,找张淳风报仇。一生桀骜如他,纵然败了,又岂能甘心。只是没想到张淳风武功越发强横,将当时江湖之上所有那几位地仙武夫一一打败。而他广知南自然打败不了张淳风,可心中那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更是如此。
而张淳风在与风帝先一战后,二人纷纷在江湖之中消失不见。他广知南苦寻多年,却一无所得。
若不是李无二告诉他李道禅乃是张淳风的弟子,恐怕他也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但盘古城仍是没有得逞。再说为何不回南疆。
如何能回?杨归明已经死了,死在了张淳风的刀下。这般岂不是更好?那些仇怨也应该随他一同前去阴曹地府,这江湖之上本应只剩下广知南。
可广知南聪明一世,也糊涂一时。他杀人时,可曾给他人留过余地?可曾因为他人哭求,便放过他人?
从未曾有过一次,那么杨归明既然如此狠毒,被他所杀之人的亲友,又岂会善罢甘休?对他身怀仁德之心?
定然与他一般,不报仇雪恨,誓不罢休。尽管没人晓得他的妻儿是谁,又身在何处,但江湖再大,若一直追寻下去,也终有被他寻到的一天。
所以,杨归明所犯罪孽,便报应在他的妻儿身上。
若是听到了这些,便心中只有悔恨,那绝非是广知南所做之事,他一抬头,问道:“慕剑清何时来?”
“这个我不知。我虽然跟随这么多年,但无非是他一颗棋子。听后他的差遣罢了。慕剑清此人心狠手辣,我处处小心,只是为了保全童蛟的性命。”
“呵呵呵,好一个慕剑清,看来我还是被鹰啄了眼睛。”
雪清犹豫片刻,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跟慕剑清当年有何瓜葛,但他为何会你的银针秘法,又如何知道姐姐与童蛟那孩子的事?”
“至于为何,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只要我还活着,他慕剑清绝不敢把童蛟怎样。”广知南虽然这样说。但他心中对慕剑清还是恨之入骨,没想到,慕剑清就是这般遵守当年他与自己的承诺。
而此时苟理走出屋,看了一眼院中的广知南和远处的雪清,广知南面前崩碎的石桌,还散落在地上,苟理摇摇头,视若不见。
“小子,你出来做什么?”广知南问道。
“喝了太多水,尿多。”
“是闲心太多,既然你想听,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听?”广知南说道。
“你们谈了这么久,也没有避讳我,我又如何听不见?”
“他是谁?”雪清看到苟理的模样,心中微微吃惊。
苟理指了指自己,无奈一笑:“我与你一样,也是受制于人之人。只不过,你受制于那个什么慕剑清,而我则受制于他。”
“既然慕剑清懂得用棋子,那么我自然也得有棋子便是。”广知南冷笑一声。
苟理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摆摆手,便走出院子。
而广知南说道:“现在你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现在走不走有何区别?”雪清心中还挂念着童蛟。
“我说的是,你可以离开,想去哪便去哪,慕剑清绝不会拦着你。因为我在这里。”广知南目光阴沉。
而雪清说道:“就算你不怕慕剑清,但是童蛟那孩子还在他的手上,不可轻举妄动。”
“这些我自然明白。慕剑清既然一片苦心将你们留在身边,难道只是为了利用你们?呵呵呵,他想要的是我。”
雪清看了一眼广知南,既然他都已经这般说了,便打算离开,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般抛下童蛟自己一个人走,而是准备留在京城,到时候,也好见机行事。
过了两日,慕剑清果然在此出宫,他来到冯国公府敲开了大门。
冯国公府上的下人早就见惯了慕剑清,见他前来,便将他迎至厅中,去找冯国公。而冯国公正想慕剑清给他一个交代。
来到厅内,看到慕剑清一脸悠闲的模样,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跟无事人一般,却将两个江湖武夫送进我冯国公府,到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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