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州盛产一种名为烟云玉的玉石,所以才叫烟云州,因为盛产此石头,所以这里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繁华非凡,现在可没有往日的光景,由于北蛮入侵,烟云州以北百里,早已经是满目疮痍。
加之有不少人从北方逃难而来,烟云城之人也早就知道了北蛮南下之事,不少人都已经逃离了烟云城,现在烟云城城门紧闭,而北蛮大军则在十几里外安营扎寨,对烟云城虎视眈眈,烟云城虽然挡住北蛮的数次进攻,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危在旦夕。
烟云城太守华禀真,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处近在咫尺的北蛮大军,连连哀叹,后悔自己真是倒了大霉,怎么会选了这个地方做官?
华禀真现在只能怨自己喽,他虽然是祖上蒙阴,可整日饮酒作乐,哪管什么政务,所以做了多年,仍是一个小官。这才听了他人之言,用黄白之物走了门路,这才被安排到烟云州这块“风水宝地”。谁知自己这个太守还未做上两天,便遇北蛮南下。当官事小,性命事大,如今别说敛财升官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难事。
“大人,大人!”一个衙役跑上城楼。
华禀真心中正在担忧,听衙役大呼小叫,怒火中烧:“乱叫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衙役看到华禀真如此大的火气,缩头缩脑不敢言语。
华禀真等了许久,还未听到衙役回禀,转过身瞪着衙役,吼道:“为何还不说?哑巴了不成?”
那衙役也是心中委屈,心想:不是小的不说,刚才想说,您不让说,现在您又催促,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快说!”华禀真见衙役还不说,已经怒上眉梢。衙役这才急忙说道:“启禀大人,朝廷拍了大军前来平定北蛮。”
“有这等喜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华禀真欣喜若狂。
那衙役可不敢再随便说话。华禀真问道:“朝廷的大军所在何处?”
“刚才有一将士前来通报,说大军即将到烟云城,让大人到时开门迎接。”
“胡说!那些武夫是脑子坏了不成?北蛮大军就在十几里处安营扎寨,若是本官现在开了城门,北蛮大军前来又该如何?”华禀真是万万不会做此等之事。
“那大人,该如何回禀那个将士啊?”衙役问道。
华禀真左右踱步,思虑良久这才说道:“你告诉那个将士,就说这北蛮压境,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不可随意打开城门,让他们在城外扎寨,等大败北蛮,本官定会打开城门犒赏三军。”
“好。”衙役立马跑下城楼前去回复那位将士。
而在几十里外,李道禅正率领禁军在一处山谷歇息,他派去通报之人从烟云城快马而来,那人下马回报:“启禀将军,烟云城太守华禀真不开城门,让我等在城外安营扎寨。”
“什么?你难道未说明我等是陛下派来?”李道禅还未说话,卢半田问道。
“属下已经告之,但华禀真仍是不愿打开城门。”
卢半田怒道:“胡闹,我等两万余人千里迢迢,竟然让我等在城外安营扎寨,这岂不是让我等以疲惫之师直面北蛮大军?”
“卢半田,够了。”李道禅这时才轻飘飘说道。
“可是将军,他华禀真实在是太过放肆,如此这般,又岂能让将士好生休息,以养战力?”
李道禅将头盔摘下,放在地上,笑道:“他华禀真愚蠢至极,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况且他不让我们进城,我们便进不得?”
“将军的意思是?”
“行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再休息半个时辰,我们便赶去烟云城。”李道禅缓缓说道。
见到李道禅如此胸有成竹,卢半田也不再多说什么。
看着天近黄昏,李道禅这才翻身上马,大声喊道:“随我前往烟云城!”
等李道禅到了烟云城外,见城门紧闭,他对城门之上的人喊道:“小爷是朝廷派来,快些把门打开!”
那城上守城的的士卒伸头向下瞧了半天,确定李道禅真是大奉军队,这才喊道:“诸位将军请稍等片刻,我等前去禀告太守。”
李道禅嘿嘿一笑,心想:看来这门是打不开喽。
“行,那就多麻烦这位小哥,你不用急,慢些去,天黑路滑,别摔了跟头。”
卢半田则冷哼一声:“将军,何必跟他们废话。”
李道禅说道:“卢半田,这就是你的不对,咱们是来救人的,又不是来屠城的,你这么凶,那个太守可不会开门,他让咱们等,咱们便等。”
那华禀真虽然担忧北蛮破城,但却难抵酒肉美色,正在府中大摆筵席。当士卒冲进府门时,华禀真恼怒不已:“没见本官正在忙于政务吗?死奴才。”
那士卒说道:“大人,朝廷军队正在城外,让打开城门。”
“太好啦,太好啦,快带本官前去。”
等到华禀真来到城楼,看到李道禅之后,大声说道:“不知城下是哪位将军啊?”
李道禅回道:“我是信任禁军统领,十三,太守能否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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