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的想法是什么。不过到了这份上,也只有小声道:“你说吧我听着。”
……
两人心有灵犀。
许砚所想,即为苏晴所想。这个问题曾经探讨,简单说来就是两字——劫狱。
尽管家里并无外人,但周围的空气突然就紧张起来。
苏晴低语:“目前并无其他更好办法,倘若你决定去做我便支持去做。不过,劫狱之后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许砚坦然微笑:“恐怕只剩最后一条出路……”
故意停顿几秒钟之后,许砚与苏晴异口同声地道:“最后出路,加入耀夜。”
哈哈~
嘻嘻~
说完两人面对面笑了起来。
他们喝杯茶,接着静下心谋划相关事宜。劫狱这种活,通常只能在晚上干,而新平郡夜间封城是一个大问题,同时薛银河伤痕累累也是个大问题。
“梆梆梆~”
突然响起敲门声。那声音好似鼓点,锤得许砚心慌。他心怀忐忑拉开房门,看到的竟然是新平郡通判董杰。
“董大人!”许砚语气中透着惊讶。
“正好在附近散步,所以到你家来坐坐。”董杰背负双手走进客厅。
苏晴倒杯茶放在餐桌上边,然后回到自己房间。董杰找许砚恐怕有重要事情,先行回避更为妥当。
“听说许家娘子绝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那倾国倾城程皇妃,顶多也就如此。”董杰赞道。
虽然他开口就拿许砚作品套近乎,但许砚晓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道声谢谢,许砚假装随口一问:“董大人连续加班加点后,也不用休息吗?”
“别看我人到中年,精力还旺盛着。”董杰颔首微笑,很快话锋一转,“许师爷如何看待,今日薛银河在公堂之上的那些言辞?”
“倒也没什么。”许砚不置可否。
“然而许师爷在公堂上的表现绝非代表——没什么。”董杰单刀直入。
表现?
按说我应该没有任何表现……就算有,肯定也是些比较细微的动作或神情。董杰能看到,说明他一开始就盯着我。
许砚脑细胞急速打转,旋即找到好的说辞。他皱眉:“汪太守将我比作蝼蚁,薛银河蔑视我的积分,我不高兴。”
董杰摇头:“公堂上的事情先放一边。但薛银河审讯卷宗那么多本,你却从来未曾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别人只当你才疏学浅,可我晓得,你绝非如此。”
“属下一时糊涂,属下同情薛银河,望大人明察。”许砚急忙双手作揖,心脏瞬间加速跳动。
“以你之才却不肯帮助查案,再加公堂上似有躲避的表现,我有理由怀疑,你绝非同情薛银河那般简单。”董杰声色俱厉。
“可属下的的确确亲手抓捕薛银河。”许砚解释。
“如果我说,那仅为薛银河掩护你的幌子,你能怎么办?”董杰质问。
这……
许砚稍加思考自知百口莫辩。他索性挺起腰板:“属下不知怎么办。但董大人未曾下令缉拿我,还亲自赶来我家商讨,让我相信董大人,不会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