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汪大人以前是否认识你,只要你报官,新平郡衙门自然会受理。”许砚手腕朝上一抬,将鼓槌从中年妇女手中拔出。
中年妇女还没来得及反应,鼓槌便不再握于自己手心。愣了几秒钟,中年妇女忽然双膝跪倒:“冤枉啊,实在没天理啊,冤枉!”
看她模样好像真有冤屈,许砚急忙将她扶起,同时回头朝后看了眼,希望中年妇女想见的汪欣快点出现。
不过尽管没有看到太守汪欣,但还是有几个捕快衙役走来,他们可不像许砚这般客气,直接架着中年妇女,绑到公堂正中。
而中年妇女依然歇斯底里地咆哮:“冤枉啊冤枉,没天理啊没天理。”
“你有什么冤枉?”某个衙役怒喝。
“冤枉啊冤枉,没天理啊没天理。我要亲口说给汪太守,说给你们这些人,根本没用。”中年妇女哭丧着脸。
“呸呸呸!”刚才的衙役抬掌,扫在中年妇女后脑勺。
只听一声沉闷声响,中年妇女差点摔倒,她扭头看了眼打她的衙役,眼神中充满怨恨和哀愁。
莫非真有什么六月飞雪的冤屈?
许砚心中一梗。
“呸!”打人衙役怒瞪双眼,“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丢进监牢任凭折磨。”
“我要见汪太守,我要见汪太守,汪太守肯定识得我,只要他来,丢进监牢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混蛋!”中年妇女狂吼。
“切,认识又怎样?汪太守认识的贱民多了去。”衙役不屑。
“我乃前任通判邢大人亲戚,邢大人之事,汪太守肯定会予以关注。”中年妇女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前任通判邢大人!
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
公堂里那些捕快和衙役瞬间都愣住了,而许砚更是后背一抽,仿若突然电击。面前这中年妇女是邢通判亲属,她给邢通判喊冤吗?
因为科举舞弊案?
不可能,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年,除去邢凤杰和许砚外,谁会继续追究?
既然不存在这种可能,那中年妇女忽然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良久,某个捕快推了推刚才打人的衙役:“我以前好像见过这女人,她一讲,倒还真的有些印象,邢通判的亲戚,应该没有错。”
“邢通判亲戚又怎样?”打人衙役早就习惯欺压原告报告。
“反正小心,万一有什么大事你可麻烦。”捕快好心好意地提醒。
也对~
打人衙役瞬间察觉,关于邢通判的事情可大可小。他脸皮刹那变得湛白,犹豫片刻后,再用最快速度转身,去找汪太守。
“哼哼哼~”这下轮到中年妇女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