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绿叶,在阳光下通透且充满生机。
京野佑树放下遮掩阳光直视眼睛的手,不再仰望,感叹今天又是个晴朗的日子。
已是四月末,今天他已经脱去校服外套,只是在白衬衫外加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
街道上女生们的衣着也渐渐变得单薄。
一路上偶尔遇见令人惊艳的美女,饱览眼福后,京野佑树重返校园。
路过一班,从窗户往内望,星野芽衣还是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手里举着本小文库本,细细品读着。
走进自己的班级,桃宫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正在整理新的周测试卷。
今天是周一,新的一场考核,同时也是自己与白川美月的新一轮比试开始。
“早,桃宫老师。”
“早,京野同学。”
路过讲台的时候,一如往常与桃宫老师随口问好。
但是今天桃宫老师却多了一句难以理解的叮嘱:“京野,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师可能不太好插手,但是感情引发的暴力事件并不少啊。”
“那个……桃宫老师你是指?”
京野佑树驻足,也趴在讲台上向桃宫老师小声询问。
“听说你在追求白川同学?”桃宫洋子看了眼后排的白川美月,然后也低头小声说:“你既然和校董事家千金交往了,就不要太花心了,事情会很难办的!”
……各种意义上的难办。
但是京野佑树却完全听不懂了:“等、等会,桃宫老师!?”
“首先,我完全没有追求白川同学的意思,那都是上次班上同学起哄乱说的事情,另外,我和校董事长家的女儿完全不认识呀,我京野佑树目前为止还是母胎单身16年的纯洁少年啊。”
“……真的吗?”桃宫洋子一脸狐疑:“算了,你自己心里拎清楚就好,老师我可不想穿着黑衣参加你的仪式啊。”
“……?”
回到自己的座位,京野佑树想着那所谓身穿黑衣的仪式,不就是人生的落幕仪式吗?
……有那么夸张吗,桃宫老师!
不过,似乎再不解决白川美月的问题,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也说不定。
肩膀黑斑处的灼热,现如今已经是常规化,白天也会感到淡淡的灼热,夜间则会变成引发灼烧灵魂的痛苦。
而且伤痕似乎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如今小半个左肩,都已经染上黑色。
京野佑树摸了摸领口的纽扣,严实的好好扣着,不会泄露锁骨与更多的肤色,因此也不会暴露那骇人的伤痕。
回过神来,集中注意力,隐蔽地观察白川美月。
结果上次周测前,还认真复习的白川美月,现如今却趴在课桌上,头发也散乱的披在课桌与后背,往日里端正笔直的腰肢,也懒散地弯曲成舒适的睡姿。
完全是一副周末玩嗨了,正在补觉的贪玩学生模样。
……行百里者半九十。
果然,周测比试的胜利者一定会是周末还坚持学习的自己。
上课的钟声响起,京野佑树怀着乐观积极的态度,开始了新的一天。
午休时,社团大楼,看到白川美月静静立在文学社的门口,双臂抱胸,背靠在走道的墙壁之上,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白川同学,你不进去吗?”
“我有话和你说。”
说着白川美月径直往楼梯走。
京野佑树没有动:“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恩……”白川美月一只脚踏在台阶上,微微垂首,半转过身来,竟然脸上带着微红看向京野佑树轻语:“是必须在天台,只有我们两人独处时,才能说的话。”
“……”
京野佑树被白川美月娇羞的风情惊到。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个台阶,拾阶而上,明明一旁有电梯,却选择了这种缓慢的移动方式。
跟在白川美月的身后,眼前少女白色过膝袜上方的绝对领域,与更多的春色忽隐忽现,抬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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