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端!
更需要南柯这张能把她变得和南柯一样果断,绝情,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脸……
陌南秧把头埋在了秦泽西的膝盖里,心底突然泛起一阵酸涩,那酸涩由心底一路蔓延,最后蔓延至她泛红的眼眶,将她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如果失去了妹妹的这张脸,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重新变回那个懦弱的,无能的,任人宰割的窝囊废?
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需要那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另一边,站在酒柜旁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威士忌的秦慕泽,此刻也是满目的愁容。
“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秦慕泽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感受着酒精在自己喉咙里泛起的余韵,他幽暗的眸子,越发的深沉。
闻言,裴御抬起头来,看向秦慕泽,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度数过高的美酒让秦慕泽越喝越渴,越渴,却又越想喝。
于是秦慕泽又为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借着斟酒的空档,他垂眸笑道:“要么,在南秧和杨老将军联手之前,先断了她的念想……”
说到这里,秦慕泽停顿了一下,看向裴御的目光,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阴冷。
对上秦慕泽幽冷阴鸷的目光,裴御的脸,瞬间吓得惨白,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满目震惊的盯着秦慕泽,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想把杨老将军给……”
说着,裴御把手伸到自己的脖子上,做出来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慕泽没有回答,他仰头再次把自己刚刚斟好的美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烧得他的胃火辣辣的疼,可他却因为痴迷这火辣所带来的温度,而刻意忽视了那疼。
“你疯了!”见他不说话,裴御知道他是默认了,于是裴御眼底的震撼,便更明显了:“那可是开国将军!国家主|席都要礼让三分!你当时看门的大爷,说咔嚓就咔嚓啊?”
见裴御反应这么激烈,秦慕泽忍不住笑了,他漫不经心的摆摆手,示意裴御重新坐下,继而笑道:“你冷静点儿好不好?我又没让你去杀……再说了,他都那么大把年纪了,想让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还不简单?”
其实,对秦慕泽来说,暗杀杨老将军,甚至不需要派杀手去做——直接玩儿心理战就可以了。
杨老将军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患有心脏病,只要在适当的时机,给他提供适当的刺激,秦慕泽甚至都不需要出面,就能杀人于无形。
只不过……
“这是谁去杀的问题吗?”秦慕泽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裴御有些恼怒了,他怒视着秦慕泽,气急败坏开口道:“你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好不好?杨老将军一倒,黑暗通道谁还罩得住?到时候上面的人追究下来,秦家,谢家,倪家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每个计划都安排的天衣无缝的秦慕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裴御数落:“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秦慕泽颇为无奈的白了裴御一眼,十分委屈的喊着冤:“谁说我做事之前不考虑后果了?杨老将军倒台后会发生什么事儿,我不比你清楚?”
裴御哑然,一时之间,竟无力反驳——那个男人考虑问题,确实比自己要全面的多。
见裴御闭了口,秦慕泽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拿着威士忌走到裴御的旁边,为裴御也斟了一杯酒,然后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裴御,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裴御没听明白秦慕泽的意思,他扭过头来,一边接过秦慕泽递过来的酒杯,一边儿皱着眉头,满目困惑的看向秦慕泽。
“我是说。”秦慕泽将威士忌放到了琉璃桌上,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笑道:“杨老将军明明恨我入骨,可如今,他为什么还要罩着黑暗通道,让我盈利?”
“关于这一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秦慕泽转过头来,看向裴御,幽深的眸子里,泛着几丝薄凉的冷。
究竟是黑暗通道每年分给杨老将军的那三分利更重要,还是为女儿报仇雪恨更重要?有时候,秦慕泽感道也有些困惑。
而且杨老将军一个将死之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他甚至没有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