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魅力,你恨他入骨,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勾魂摄魄般迷人。
陌南秧上扬的唇角染上了几抹苦涩,心口没缘由的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些什么一般,片刻的沉默后,她伸手拿起了放在旁边儿的葡萄酒,把塞在上面的木塞拔了出来,抬眼瞥了坐在她旁边儿的白云棋一眼,清声问道:“要不要来一点儿?”
白云棋草草的扫了两眼陌南秧带来的酒和下酒菜,一时有些无语:“我说……你没搞错吧?二爷上万的葡萄酒,你就这样拿出来糟蹋?”
昂贵的葡萄酒,应该倒进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坐在独具风韵的小隔间,听着悠扬而有情调的音乐,细细品尝,享受这难得的佳酿,而不是像廉价的啤酒一样,在某个清冷的夜里,被随随便便的拎出来,就着同样廉价的下酒菜,对瓶吹。
对此,陌南秧表示自己其实并不想暴遣天物,奈何秦二爷的酒窖里只有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再来就是酒精度极高的威士忌,伏特加等女士并不太偏爱的酒……她实在找不到香槟和啤酒,无奈之下,只好随便挑了两瓶葡萄酒拿出来了。
“你傻吗?”听完陌南秧的解释后,白云棋伸手拍了下陌南秧的脑袋,哭笑不得道:“谁会把啤酒放酒窖里啊?啤酒和香槟都放在冰箱里好吗?你拿小菜的时候没看见吗?”
陌南秧这才恍然,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道:“对哦!香槟是在冰柜里!我每次路过餐厅的时候都能看到啊!你瞧我这脑袋!啊啊啊……忙晕了。”
大概是因为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如何自然而然的和白云棋和好吧,陌南秧想到酒的时候就直接去了地下室的酒窖,反而忘记了客厅,餐厅的冰柜里那一排排的香槟和起泡酒。
“怎么办?”懊悔过后,陌南秧咬乐咬自己的下唇,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葡萄酒,又抬头看看坐在自己旁边儿的白云棋,最后眨巴了眨巴大眼睛,小声提议道:“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两瓶起泡酒?”
闻言,白云棋颇为无奈的白了陌南秧一眼,低声道:“算了,就这样吧。”
说着,她从陌南秧手里夺过那瓶已经被拔出木塞的葡萄酒,然后闷声灌了自己一口,那生涩而甘醇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途径心脏,引得整颗心,都酸涩无比。
她脸上的落寞实在是太过明显,即便陌南秧想忽视,却也忽视不得。片刻的无言以后,陌南秧长叹出一口气来,沉声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擅自偷听你和方雨晴讲话,听完以后不但不过来找你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反倒妄加揣测,胡乱的冤枉你……”
说到这里,陌南秧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让她的道歉显得更正式,更有诚意吧,她转过身来,直视着白云棋稍微有些动容的眼睛,然后缓慢的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坦然,坦然到让白云棋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
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向自己的下属承认自己的失误。领导者总是会刻意维护自己高大智慧的形象,为了让这形象永存,他们一般会选择忽视或否认自己的错误,好像只要他不提,手下不提,这件事就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悄然过去。
可实际上,每个人都会犯错,你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儿,才能真的赢得别人的尊重,而不是靠威慑,让下属敢怒不敢言。
当陌南秧缓慢的把自己的头低下去的那一刻,在白云棋心中,她非但没有因这低头折损了威严,反倒因这低头,才变得真的伟岸。
“你……”面对着向自己低头认错的陌南秧,白云棋又惊讶,又茫然,惊讶与茫然中,还暗藏着挥之不去,弃之不舍的愧疚。
这整件事,陌南秧固然有错,可白云棋心里很清楚,更大的问题,其实出在她自己的身上。
如今,她在跟随着陌南秧一起对付秦慕泽,陌南秧是主,她是仆,仆对主本应忠诚,她却隐瞒了自己暗恋秦慕泽的事实,没有将实情道出,最后招来陌南秧的猜忌,也是她罪有应得。
事后,她又因为陌南秧和秦慕泽的亲密照对陌南秧出言不逊,虽然不想承认,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那天看到那些照片她之所以会那么愤怒,是因为她确实嫉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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