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要打上一次的,不为争地,而是意在威慑。所以咱们北边的生意可能要暂时缓个一两年。不过南边倒是可以慢慢试着做了。”
闵掌柜和钟掌柜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三人细细商量了南边的生意。
林晚和刘氏一直在院子里一直住了四五日,到了九月初三才收拾了东西回崇安侯府。马车刚到了林府,还没进门,便听了一场大戏。
内院里,杨二太太两手拽着冯夫人的袖子,毫无形象的干嚎声透过重重高墙传了出去:“咱们老爷可是侯爷的亲兄弟!敏姐儿是侯爷亲侄女!你这是不贤不悌!亏你还装得一副贤惠的样子!你们房里三姐儿,你看看,看看——”说着往右手边扑过去一把抓了三姑娘林芝的拽到众人眼前,哭号道,“一个大家姑娘穿成这样!你还当嫡母呢!哎呦喂,我怎么这么命苦倒霉,摊上这么个会做样子的嫂子,内地里不晓得吃了多少亏,有苦都说不出……”杨二太太越嚎越厉害,脸上一滴眼泪没有,手上却使了重劲儿,直拽得冯夫人动弹不得。
冯夫人气得面色发白,上下牙齿紧扣,脸上不停地颤抖,良久才一把扯开袖子,脚下用力踹了杨二太太一脚。
杨二太太嚎得正欢,眼色却极好,眼见冯夫人气得动了脚,身子往旁边一歪,顺势倒在了地上。冯夫人的脚便贴着杨二太太的腰侧擦过。
杨二太太瞬间“泪如雨下”,一把抱住冯夫人的腿,又是掐又是咬,嘴里嚷嚷道:“打人啦!崇安侯夫人打人啦!大嫂你早就容不下我们了啊!你要是对我们娘俩不满,你直说!何哭还累着侯爷跟我们爷生嫌隙!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冯夫人气绝,气都有些喘不过来。杨二太太跟她斗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一个大家嫡女,不屑跟着市井泼妇一般见识,可杨二太太却顺杆子往上爬了——不过是一场花会,一个不相干的差使,杨二太太就敢这么败坏名声威胁自己!
冯夫人气不可挡!之前冯家二太太俞氏骂人也就罢了,毕竟是她娘家二嫂,她看着自家哥哥面上也就认了!可杨氏是她什么人?她还犯不着忍着!
“把她拖下去!堵了她的嘴!”冯夫人声色俱厉地朝身边吓呆了的嬷嬷吼道。
几个婆子被吼得脑袋一怔,忙七手八脚地托开了杨二太太。
杨二太太见状哭声停了一瞬,随即又朝冯夫人扑了过去,“你歹毒心肠!你这是要我死啊!我们林家怎么造了孽娶了这么个当家主母……”声音如雷震耳,直传到崇安侯府的大门外。
刘氏一路听得直皱眉头,沉着脸朝身旁的魏嬷嬷问道:“怎么回事儿?”
魏嬷嬷哭笑不得地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二老爷的差使和袁家花会的事儿!本来今儿一早二太太陪着笑脸往大夫人跟前凑,说是想让大夫人带着四姑娘去袁家的花会。大夫人虽然面上不好看,可也没说不应,就吊着没说。后来二太太脸色也难看了,可到底还没撕破脸。谁知道碧翠进来找二太太,说二老爷的差使落空啦,原本二太太看好的差使被冯家大郎给领了!这不,二太太立马就恼了,拽着大夫人嚎了小半个时辰!非得要大夫人给个说法!”
刘氏揉着眉头,十分厌烦的往正院瞥了一眼,拉着林晚直接回了逸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