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又有些不同寻常。”宋太医揪着胡子,额头上的皱纹皱出了好几条,又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林晚心里悬着一直没有着落,勉强笑了一声,朝宋太医屈了屈膝道:“宋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也不好妄言,只是姑娘脉象迟缓、浮散无根,姑娘且看看身边可有异常之物,抑或查查饮食亦可,兴许有东西什么相冲了。”宋太医目光微闪,看着林晚笑了笑,重又皱起眉头来。
林晚心下咯噔一声,慢慢吐出一口气,朝宋太医福身道:“多谢您指点。”宋太医前些年行走于宫中,他能诊出不对,却又不明言……
送走宋太医,林晚手指扣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愣了半晌,朝空气中叫了声“周明”。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林晚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周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握了握腰间的刀,心头压抑着一股子邪火。他们一直跟着姑娘,却不晓得是谁要害姑娘……
“这事儿怪不着谁。”林晚叹了一声,朝周明吩咐道。“你手下不是还有好多人?看能不能找个会使毒的,帮忙瞧一瞧我屋里的东西可有不妥。”
“小的明白。”周明拱手应了,想起朱七的话,便又补了一句。“朱七也去找人了。”
林晚点着头说了声“多谢”,顺手倒了杯冷茶,一喝就是半杯,胸口的凉意让脑子清醒了几分,心思也飞快地转动起来。她这症状出现有近十天了,有什么不妥,那就是十天前就该有了。再结合宋太医和周明的话。若真是中毒,十有**是慢性的,且须一直用着——那就极有可能是自己惯常用的东西。逸梅院的吃食都是有专门的小厨房和厨娘做着的。她屋里的吃食也是经朱槿的手,要出问题,八成会出在外头采办回来的食材上,可是母亲却没事……那就是她单独吃的!一样是莲子粥,另一样。则是各色糕点。
还有就是她惯常用的东西,身上穿的戴的……
电石火花之间,林晚猛地缩了缩眼眶,手上一松,手里的杯子应声而落,“晃当”一声倒在桌上。茶水洒了出来,顺着桌沿滴答滴答落到了地面。
她这些天除了去诚意伯府极少出门,一应吃食穿戴也都是往常用惯了的。唯一的差别是——阿莹之前送来的香料包!
林晚一手扯下身上的荷包,扬手扔给周明,拧着眉头道:“你找人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可有什么不对。”
周明双手捧着荷包,正不知所措时猛然听到林晚的话,心头一颤。手上的东西顿觉烫手了几分,忙攥紧了。正声应道:“小的明白。”话声未落,人已经纵身往外一跃,眨眼睛便不见了人影。
林晚盯着周明的身影,咬着牙渐渐握紧了拳头。她这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降。而飞来的横祸偏偏还寻不着根头!
阿莹必定不会害她,可到底是谁借了阿莹的手?姚家?冯家?林晚磨着牙,心头闪过一丝冷意。有人要她的命,那也别怪她心狠!既然敢伸手,她就让他收不回去!
北边边境上,这些天天气仍旧有些冷,两军虽说早已开战多日,但仗却打得零零散散,仿佛两边都在彼此试探等待时机。
边境上过往的商人已经绝迹,来往行人也少了,原来的住户平日里也是紧闭着门,逢了大集市才开门热闹一阵——边关一带倒显得比平日更安静。
然而中军大帐内,此时却是一番大混乱。主将卢俊昭脸色阴沉得发青,手上青筋暴起,抬脚就踢翻了帐中仅有的两张桌子,桌上的东西滚落了一地。
周川手脚发麻地跪在地上,却低着头半个字也不敢说。爷这会儿盛怒之中,谁也没这个胆子去触霉头。
徐录文缩在墙角,有些后怕地瞄了卢俊昭一眼,又慢慢往后挪了挪身子,蜷成了一团,大气也不敢出。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没看这小子如此暴怒过,跟杀红了眼似的,逮谁杀谁。
“蠢货!”卢俊昭大口喘着气,心口一阵一阵揪着疼,满腔都是怒火。他让他们护着阿晚,他们居然能让她中了毒!一群没脑子的废物!那丫头生个病都能脆弱成那样,这回中了毒,她得受多大的罪!她是他的人,他应了她,却没能护好她……
卢俊昭怒火中烧,气得一脚踹开周川,将帐中凡是能够得着的东西都踢了个遍。直到大帐内满地都是狼藉,卢俊昭才罢了手,朝帐外一声怒吼:“都滚进来!”
隐在大帐外的周青等人彼此苦笑着对视一眼,忙进了帐,一眼看过去,心头亦打了个寒战,爷这回,是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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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谢大家的支持!牛奶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火车上,祈祷火车不误点,早点回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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