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母亲不用担心。”王烁笑着回了一句。
“你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服侍你有两三年了吧?那个青桥,性子倒是不错。你觉得呢?”萧夫人端起茶盏细细抿了一口,朝王烁慢悠悠的问道。
王烁一怔,随即了然。“母亲也知道,我向来不大管屋子里的丫头,只要守本分就好。不过青桥和玉纹两个也算服侍了我这么些年,母亲今儿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事儿来,正要求母亲呢。”
萧夫人放下茶碗,挑了挑眉,笑道:“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儿就说。”
王烁往前坐了坐,极其自然地伸手替萧夫人捏着肩膀。“青桥她们年纪也大了,也算服侍我一场,母亲既然提到了,我就索性求了母亲,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让她们嫁过去吧。就是外头的人家也不打紧,儿子就跟母亲讨个情,把身契也一并还给她们吧。”
萧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沉了脸色,拉过王烁沉声道:“五郎,你跟我说清楚,是不是为着林家那丫头,你要把屋里的人打发出去?”
王烁苦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眼里带了些不赞同,叹道:“母亲想到哪里去了?林家的亲事才刚有个影,您这样说,倒显得儿子不尊重,坏人家姑娘的名声。我只是想着屋里丫头大了,总归是主仆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亲既然提了,这才跟您讨个人情。若母亲不喜欢,那两个丫头就继续留着便是,横竖我也不大管屋子里的事。”
萧夫人拧着眉头打量了王烁一圈,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再提通房的事,只是心里到底还是存了疙瘩。儿子如今就这么护着媳妇儿,还没进门就要清理屋里人,若是日后……五郎是要做王家族长的,可不能太惯着媳妇儿!
崇安侯府逸梅院内,刘氏从早上得了信儿就一直笑着,心情极好地吩咐下人们将书房里藏着的各卷名家字画收罗了出来,一一摆开,拉着林晚仔细挑了起来,说要送到王家去,算是贺礼。看了两眼,想起林晚的那副字,刘氏又忍不住笑起来。
“那么一幅字,也亏你拿得出手!”
林晚压下心里的烦躁,挽着刘氏的胳膊笑着回道:“怎么就拿不出手了?我练了这么些年,字还是能看的。”
刘氏捏着林晚的鼻子嗔了一句,转而又指着角落里新翻出来的字画问了好坏,母女两个商量了半天,总算挑中了一副前朝魏文的字和一位诗画大家的红梅图,让人包好了,准备给王家送过去。
刘氏看着人收好了东西,这才吩咐丫头摆了饭。
席间,刘氏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朝林晚眨了眨眼睛。“同王家的亲事,既然你自己点了头,该上的心思还是得上。你绣活不好,就学学厨艺吧,也不必过于求精,只学些家常菜和煲汤的法子就好,以后夫妻相处,总有好处。”
林晚扒着碗里的饭“嗯”了一声。王家的亲事,她想了这么些天,到底还是点了头。王烁本人自不必说,就是为了避开卢家,她也不得不赶紧定亲了。哎,细说起来,京城里的各户人家,又有哪家没点糟心事儿?先前又有她命格不好的传言……她终究还是要走上这个世间女子都会走的道路么?
隔天,林晚早早地起了床,到刘氏处用了早饭,又说了一阵闲话,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到慈寿寺去找寂悟说说话好。这老和尚虽说喜欢打太极,可她同他说话,总能少几分顾忌。她心里的苦闷总得找个人说说去。
结果婆子刚套好马车,外头连翘就跌跌撞撞一脸惊恐地跑了进来,一把抓住林晚,瞪大了眼睛,嘴张得老大,却没说出话来。
林晚脸色一沉,皱眉道:“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王家!”连翘脸涨得通红,急得直跺脚,扯着头发颤声道,“圣旨赐了婚,王家,和袁家,外头都传开了……是圣旨赐了婚!”
林晚脑子里翁地一声,心里也沉了下去,面色却极为平静,一把拉住连翘安抚道:“你好好说,圣上给王家和袁家赐了婚?是王五哥?”
连翘红着眼睛,脸上又是焦虑又是气恼和担忧,深吸一口气,点头回道:“是王五爷。今儿一早京城内外就传开了,圣上一早给探花郎赐了婚,好大的阵仗,女方是袁家的姑娘。”
林晚脑子又片刻的空白,随后从脚底升起一股无力敢来,伸手抓着连翘,苦笑一声,叹道:“这也是外头传的,你去打听清楚了……若真是……那也是有缘无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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