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一下。”
于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瞪着那婢女低沉着嗓音说:“你一个奴才,拦着我的路我就该拉你出去杖责了,竟还敢口出狂言!”
那婢女不知道于昭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直以来,于昭在于府的存在感很弱,要不是陈氏偶尔带着她去给老夫人大夫人请安,只怕府里的丫鬟奴才们都会忘记她的存在。
以前,就算是面对丫鬟,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一方面跟她母亲以前是丫鬟所以没有什么架子有关系,一方面是因为以前的于昭心里存在着自卑,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这会子的于昭一爆发,那丫鬟反而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挡着路的手也不知不觉收了回来,低着头说:“奴婢不敢……只不过大夫人在里面……”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还有大夫人张氏的咒骂声。“你这贱婢,说谎话也就算了,竟然不知悔改,看我再怎么教训你!”
完了完了,她果然来晚了!
听张氏这种口气,跟里面春儿那痛苦的哭声,她一定已经遭受张氏的折磨。
于昭无视眼前的丫鬟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只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今日阻了我的事,看我日后如何双倍奉还给你,你当好自为之。”
这番话自然是吓唬眼前这个婢女的,她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张氏。下人只不过狐假虎威,在这边虚张声势以为可以给主子使绊子而已。
越过那丫鬟,于昭直接进了第二进前厅大门,一进门就看到春儿跪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断抽泣着。
这么看背影,春儿十四五岁娇弱的身影令人看了满心怜惜。
她走上前去,回头一看春儿,那血淋淋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春儿整个嘴唇都肿了起来,嘴边脸上全是血。
于昭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残忍的酷刑,这会儿真正身临其境时,她只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不止是因为心疼春儿,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陈氏以前定也受过张氏的这种折磨!
春儿见于昭突然走了进来,拼命朝她摇着头,嘴巴被打得红肿血淋淋根本说不了话。
于昭皱着眉头,最后看了春儿一眼后,朝端坐在前厅正中间位子上的张氏欠了欠身问:“敢问大夫人,春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劳大夫人这么大费周章教训她!”
张氏听罢,不满地低头看着手边的茶杯,优哉游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再放下茶杯。低头看着站在偌大厅中央的于昭说:“于府买这些个奴婢回来是做事的,春儿这贱婢趁着所有人忙得昏了头,偷偷跑去偷懒被发现,还死不承认偷懒,你说该不该打?”
“大夫人又如何得知春儿跑去偷懒了?她在哪里偷懒?偷懒时做了什么?”于昭心中气得如烈火燃烧,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忍着气,好声好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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