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悄然无声地死去,这也是最符合赵与莒利益的死法。虽然大张旗鼓的审判处死能够造成一定的威慑力,可对于他地根本利益却不相符合。
至于工部尚书乔行简,因为年迈多病,不过一月之后便死在了任上,天子甚为悲伤,为此辍朝一日,并要求礼部拟定美谥,不过报纸上只是以一则不起眼的消息通告了此事,前太师工部尚书之子陈贵谊被任命为新的工部尚书。
就连临安百姓也不曾注意这件微不足道地小事。更何况建康府。建康府地官吏们都有些惶惶不安,为的便是新上任地工业使兼建康知府耶律楚材。对于大宋学界而言,耶律楚材不是一个陌生名字,不仅仅因为他在大宋时代周刊上的文章,也因为他出的国富论一书,在这书中,他谈到国家财富如何产生,又如何增长,如何分配给百姓。从而使之循环不绝。已经成为士大夫们人手必备的治国方略启蒙了。
而且从京中传来的传闻说,天子允许耶律楚材自择官吏。为的是罢除如今建康府地各级官员,任用流求出身的官员。这更让建康诸官惶恐不安,自己寒窗苦读才有今日职位,若只是因为换了一位主官便被罢免,这也太冤屈了些。
就在他们惶惶不安中,轮船招商局的客轮抵达了建康码头。
一个大胡子的男子从船上下来,随他来的只有两个随从,他们好奇地东张西望。
员外,这建康府的码头也特小了些。最年轻的人撇着嘴,有些不屑地道:这么小的码头,能停靠多大的船
无怪乎那年轻人小瞧建康码头,此地莫说与临安年年扩建地码头相比,便是与华亭府新建的码头,也要小上几号。二千斛以上的船,要在此停靠还真有些麻烦。
大胡子男子掏出铅笔,在一个小册子上记下:码头太小,须得扩建。
他自然就是新上任的建康府知府耶律楚材,此次前来,他并未惊动别人,也不象建康府官吏想象的那样,是带了大批人来替代他们。耶律楚材做事谨慎,深知初来乍到之时不宜变动太大,否则定会引起强力反弹,而且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更不能过于高调,免得激起逆反之心。
与临安城一般,建康府也出现了混凝土硬化路面和在这种路面上跑的四轮马车。耶律楚材在码头等了会儿,召来一辆拉客的马车,那车夫三十余岁的模样,脸上笑嘻嘻地,很是健谈。
这路还好吧,反正咱们金陵城中有六条路都铺成了,还在第七条,不过因为最近要自临安来一位新知府地缘故停下了。当听得耶律楚材问起金陵城的道路时,那车夫笑道。
道路狭小。耶律楚材记下第二点。
离开码头后穿过地是一片低矮散乱的屋子。看上去甚为破旧,住在此处的多是些靠在码头卖力气地苦哈哈的汉子,在这般的冬天里,他们的衣衫仍然单薄,这让耶律楚材皱紧了眉头。
这些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耶律楚材见这些人三五成群聚于一起,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人。便又问道。
能有何事可做,金陵离得临安太近,所有地好东西都被临安占去了。那车夫不无怨言地道:客倌有所不知,原先咱们这一带还有些作坊,可如今全关了,一来造的东西比不得临安好,二来比不上临安便宜,三么象生丝棉花稻麦之类的,都宁愿等临安来的商人收购。也不愿卖给本地作坊。
此事耶律楚材早有所知,用天子的话来说,市场竞争之中。那些资源自然会向技术更高效率更好的地方集中,并且实现优胜劣汰。他点了点头,又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来:扬长避短,勿与强争。
经过数年的鼓吹,大宋务实之风盛行,故此评价一位行政官员的标准,不在于他个人地声望,而在于他能不能给自己辖上百姓民生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耶律楚材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也知道对于他个人仕途而言。建康知府只是积累政绩与声望地重要一步,这一步能迈得好,他此后仕途便会一帆风顺,乃至平步青云,若是不好,他必然大失天子之望,即使还能成为天子近臣,可与那独当一面甚至宰辅之位便绝缘了。
陛下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他心中暗想。
到了建康府之后。耶律楚材并没有急着上任,而是在规定时间内将建康府下属各县一一转了一遍,虽是走马观花,但也看到许多有用的东西。正式上任后,他第一件事便是宣布金陵城所有民政主官都须将手中工作交与副手,每日随他一起,督促金陵城的码头扩建与城区改造工程。
这个工程与金陵冶炼厂加起来全部耗费资金为六百万贯,耶律楚材代表建康府与流求银行签署了贷款协议,以筹建之中的大宋金陵冶炼厂的四成股份为抵押。分五年自流求银行借出。第一年贷得启动款项二百万贯,此后每年一百万贯。
这份协议报经朝堂批准时。户部尚书魏了翁极为不满,倒不是不愿贷款,而是觉得无须贷这么多,他向赵与莒建议,由户部贷款给建康府二百万贯,只是要占金陵冶炼厂二成股份。
还不等赵与莒对魏了翁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做出决断,更让他吃惊的事情生了,朝堂之上对于这份贷款协议反对之声如潮水般汹涌,反对的理由都不是该不该贷,经过徐州与楚州的对比,朝堂上对于借鸡生蛋地贷款模式已经不再抵触。他们争议的是,这么大的贷款份额,全部由流求银行控制,究竟于国是福还是祸。
更有人直截了当地抨击,流求银行的幕后大老板是天子本人,故此这次贷款是天子在与民争利。
修改加入:其实我觉得,族诛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刑罚,立威杀一二人足矣,诛连九族之类的事情,让受到蒙鞑影响的朱崇八去做尚可,而满虏做出这类事情则是野蛮人的必然。让一个穿越来的宋朝地皇帝,去玩族诛,未免有降低大宋天子的品味之嫌毕竟,宋国天子大都是知识分子,画幅画逛逛青楼,对于他们来说可比族诛别人要有趣得多。坦率地讲,动辄杀人立威的穿越有太多了,我个人不认为株连灭族这类的事情是中华文化的精髓,所以以前对史弥远等人,现在对乔行简柳献章,我都没有采用有些读要求的族诛。我想,大家想看到的是一个不断进步的开明开放的大宋,而不是一个高压统治地血雨腥风地大宋,大家想看到的是一个早上出门时可以坦然自若地去上班中午午饭里有荦菜晚上可以逛逛青楼听小曲喝小酒,甚至可以三五好友在一起打打牌或麻将顺便骂骂某些贪官地大宋,而不是每天吃炒鸡蛋扔蛋壳前都要看看蛋壳上有没有反天子反国家花纹多看街上美女两眼便会被以流氓罪被捕大喊两声革命了便要被拉上刑场在判辞上画个q字的大宋。我曾经说过,我认为中国最好的专型制度是开明,开明是指要容忍反对,是权力要集中,这二在现实中很难统一,但在里呢,为什么不可以尝试着让其统一一下国朝自古以来总是宽待外族而薄待己人,外族叛乱杀我国民无数,还高官厚禄赏赐甚至派公主和亲,本国之民想要反一下就算被招安也免不了一杯毒酒,我虽不反其道而行之,但也不可能继续在书中支持这种政策,这也是为什么铁木真被干净利落地杀了,乔行简等人却拖拖拉拉迟迟不处置的又一个原因。罗嗦这么久,算是给那些对乔行简和柳献章下场仍不满意的书友一个交待,反正就这么两个小人物,消灭便是消灭了,拖雷完颜守绪这样的大敌正蠢蠢欲动,那才是赵与莒的真正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