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走了,他离开得前一天晚上,我们六个人抱成一团坐在地上大声的唱歌,我们的嗓音很粗狂犷,唱出来的歌曲相信可以吓走这个星球上任何一种生物,但是我们没有在意,我们忘情的唱着,直到深夜。第二天,马库斯最靠近门边的那张床空了下来,那段时间大家看到那张空床心里总是怅然若失。然而这个空白很快被填补了,半个月之后,一个小个子男孩躺在那张床上。我已经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呆的时间很短。这是一个刚刚加入海盗行列的白人小男孩,他只有十八岁,比我来的时候还小。他单纯的只知道拳手能够赚取大把的钞票,却不知道这些钱是要拿命来换的。他一来就很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他以为他是个幸运儿,能够来到这里。然而第二天的训练完全击碎了他的梦幻,他整整一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到,晚上是我们把他拖回宿舍的,李教官的皮鞭不是那么好受的。第二天他没有训练,他发起了高烧。高烧整整过了一个星期才好,当他觉得可以自行走路的时候,他决定逃走。
那天晚上我们其实都醒了,他一有动作我们就立即醒了。但是我们都没有动,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他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的打开门,然后偷偷的钻出去——这里的生活的确不适合他这样的孩子,还是让他走吧。他出去不到十分钟,外面传来警报声,然后是教官们的喊叫声,大概吵闹了半个小时一切慢慢的安静下来,我们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其实这一切都没有用,即便是他能够逃出去,在外面那样的环境下,他一样是死路一条——那两艘飞船他没有密码根本开不走。第二天一早醒来,我们看到一处铁丝网的下面被挖了一个坑,他大概是从这里钻出去的。真是难为他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挖出这样一个坑,看来求生的意念的支撑下他发挥了惊人的潜力。
我们继续训练,只是今天李教官不在了,我们猜测他是去追踪那个男孩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教官带着墨镜开着一辆越野车回来了,他停下车,自己跳下来,冷酷的面容配上他的墨镜让人心底发寒。他的身后两个助手从车上拖下来一具尸体,没有什么意外就是那个男孩。李教官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两个助手把男孩的尸体用绳子绑着挂在正门上的一根木柱上。所有的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我走过去看着男孩,他瞪大了双眼,不屈的看着前方,我默然,心中一丝悲凉。男孩左边的半边身子耷拉着,我伸手一摸,软软的,看来左边的骨头全碎了,我立即想到了李教官的“战斧”!
男孩死后不到半个星期,那张空床又来了一个新人,这是一个混血儿,有着黄种人的皮肤和白种人的眼睛,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在有些人眼里他很“性感”,整个训练营没有一个女人,憋不住的拳手们往往在厕所里猥亵那些新来的拳手,而这个混血的肖兵正好被他们看中。要不是那时候我正好也去上厕所,他的“童贞”恐怕就没了。我来这里已经一年了,不算是老人,也不算是新人,但是我还算能打,而且背后有一宿舍的人作靠山。
那天我多喝了一点水,起来上厕所,刚走到厕所外面,就听见里面的嚎叫声,我摇摇头,这种事情以前我也见过,虽然我觉得很恶心,但是这与我无关。我走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把一个人挤在墙角,我没有理会,站到小便池旁边准备做我自己的事情,这时一直挣扎号叫的那个声音突然叫我:“猎,救救我!”我一呆,回过头才看清那个被挤在墙角的人竟然是新来的舍友肖兵,我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一用力扔了出去。我扶起肖兵:“你没事吧?”他惊魂未定颤颤巍巍的点点头:“暂时还好……小心!”我知道那个家伙又冲了过来,我一转身一记扫退他飞了出去——自从马库斯走了之后我加紧了自己的训练没,现在训练营里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这一脚我没有出全力,那个家伙死不了。他倒在小便池里,我走过去继续刚才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尿液浇在他的身上,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不理会他,我知道这一脚足够他在这里躺上半个小时了。
小便完,我拉起肖兵,他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小便池里的那个家伙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我说道:“我给你留着的,在这里你想要恢复自己的尊严,想要得到别人的尊敬,就要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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