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咧地一拍大腿,正要继续说话,却被一旁的彻地鼠韩彰瞪了一眼:“休得呱噪!”言罢暗暗向翻江鼠蒋平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他们自升堂起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了,却是一时无事可做。徐庆直叹可惜白玉堂不在,否则此时他定会摸出一把筛子和哥哥们好好乐一把。自然他这番话并未引起素来稳重的大哥钻天鼠卢芳与彻地鼠韩彰的重视,但与此相比,教徐庆甚为郁闷的是一向好开玩笑打圆场的四弟翻江鼠蒋平,此时也无暇搭理他。
蒋平一直在注视着琉璃,对徐庆以及韩彰之间毫无所觉。
琉璃坐在后堂边的书桌上,支起一条腿单手撑住下颐,凝神望着大堂的方向,一言不发。还是那套紫纱轻衫,还是那样简单的发髻,还是会垂下那缕轻柔的发丝……
只是数月不见,瘦了,也黑了,望着远处的神情也似乎更加凝重。但相比于初见之时的那种清冷与淡漠,她又显得更为亲切随性。这种变化,是展昭带给她的么?
只是那凝望远处的侧影仍旧那般流畅优美,仿佛怎样也看不够……
徐庆望着蒋平这样呆呆地模样,禁不住顶了顶身旁的大哥钻天鼠卢芳,悄声道:“看老四的样子,都快把琉璃姑娘给吞下去了。”
“休得胡言!”卢芳瞪了徐庆一眼,但回首看见蒋平那样瞧着琉璃发呆,亦觉不妥,遂故意咳了咳,悄悄地踢了蒋平一脚。
蒋平被一脚提醒,恼怒地回首瞪了一眼,见卢芳皱着眉头,这才发觉适才是自己唐突了,不由唰地一下,脸就红了。悄悄地瞥眼过去,却见琉璃竟似毫无所觉,仍旧凝神望着外头。
蒋平心中掠过一丝失落,垂眸轻轻一叹。
这一叹之后,却忽然发现琉璃竟已转过头来看着他,蒋平不由一怔,还未开口便听见琉璃道:“有酒吗?”
“酒?有!”蒋平探手从身旁的徐庆怀中掏出一个酒壶就向琉璃扔了过去,琉璃伸手接住,打开喝了一口,皱眉道:“好酒。就是太烈了。”
徐庆防备不及被蒋平掏了酒去,本就恼怒,听到琉璃这样说心中更是不爽:“怕酒烈还喝什么酒?!”
琉璃不以为意地笑笑,又仰首喝了一口,复又凝神望着大堂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忽然道:“其实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后面没我们什么事。”
“哦?”蒋平一怔,“为何?”
琉璃叹道:“包大人手中的证据足够戳穿此人,他又不会武功,还怕拿不下他么?”
“那你为何不去休息?”
“我?”琉璃放下手中酒壶,怔忡了一会,淡然道,“我在等那个人出来。等他证明一件事。”
………………
“如此说来,你是决意到底了?”包拯眯着眼,冷冷地盯着石敏仁。
石敏仁深吸一口气,拱手道:“下官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大人示下。”
包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竟有冷怒渐渐转为悲哀,叹道:“是本府一再给你机会。但你坚持如此,本府也无可奈何。来呀,带牛四!”
喀拉一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风雨中一阵脚镣声响,一个衣衫褴褛的重刑犯在展昭的押送下,拖着手铐脚镣,如鬼魅一般缓缓出现在大堂门口。乱蓬蓬的长发垂下,遮住了脸庞,双手各只剩下三指,映着大堂内的灯火抖抖索索。
石敏仁奇怪地打量着这个重刑犯,但当目光落在他的三指之时,脸色却忽然一片煞白:“你……你怎么……”
那重刑犯死死盯住石敏仁,一言不发地拖着脚镣上来,却是冷冷一笑:“石大人,别来无恙?”
“你……你是何人?!本官根本不认得你!!”石敏仁霍然起身,又慌又恼。
“石大人记性不好,让罪民提醒提醒大人。一个月前,大人深夜蒙面找到牛四,交给牛四二百两银子,要牛四做一件事。大人可还记得?”
“你休要胡言!本官何时去找过你?!你既说蒙面,又如何肯定那就是本官?!”
“如何肯定?!”牛四惊诧地望着石敏仁,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如何肯定?!哈哈哈哈哈!!”蓦然止住笑声,森然盯着石敏仁,恨意幽幽道,“石敏仁?石大人?莫说蒙面,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你!”
“只是,你说我该如何称呼你?是叫你石大人呢,还是叫你……石牛寨的军师,何方先生?!”
喀拉!!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在青州府衙的上空猛然炸响。
闪电之下,是牛四充满恨意的阴鹜的眼,和石敏仁惨白惨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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