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都拉长成了苦瓜。
“你以为‘地狱之都’就你一个懂医
学啊?说不定涵枫懂得都比你多!”池晁瑞边尽力的打着东方逸的自信,边往屋里走去。
东方逸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跟了进去,嘴里还不忘哄捧的说着,“是,是!涵枫是天才!虎父无犬子嘛!”然而,心里却鄙视池晁瑞,既然知道基地不止他一个懂医,为何鸡毛蒜皮的事也如边关放急一样的把他催赶呢?你儿子聪明,干嘛不让你儿子看?还叫我?
此刻东方逸的心里真是特别的不行衡,做牛做马,还说牛马不中用。
池晁瑞从踏进书房起,轻松幸福的表情瞬间消逝,取而代之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走到酒柜的珍藏处,拿出母亲亲自酿制的葡萄酒,给东方和自己倒满满的一杯,递给东方,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深邃的眸子只盯着摇曳的红色液体,另一手却不由的伸向客人抽的烟,此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苦和不甘,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这种苦让梦染儿承担分毫。
东方逸端着酒,却也不敢先打破池晁瑞那种沉默,哪怕是晚死一秒,也是好!
透过白烟袅袅,东方逸感觉此刻池晁瑞心孤寂到死。
而他却只能等,等着死刑的到来。他清楚的知道,池晁瑞对池家的血统有多恨,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定要断了自己的根,打掉左思玲肚子的孩子,种下一段孽缘。以他的能力,只要孩子根本就不是问题。然而,他却是用那种决绝的方式来解决,不给自己留一点的后路。
为什么?
因为恨!那种恨已经深入骨髓。
良久,良久,烟烧痛了手,池晁瑞才蓦然的惊醒,不痛不痒的掐掉了烟。
薄唇轻抿,双手掐着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像是下定决心般。
“瑞!”东方逸不安的叫了一声,这样子的池晁瑞已经很久不见了。
“知道我叫你上来是为何事吗?”
“这……大致明白了一点!可是,瑞!你得……”
“行了!”池晁瑞把皱头一拢。
“瑞!你是不是心里在怀疑?”东方逸知道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大家都知道当时情况有点混乱,而我也不敢没经过你的允许去采样化验!但是……”
“不管如何,不能让染儿知道我已经结扎的事!”池晁瑞此刻心里极乱,不想听任何那天发生的事,每多一个字,就像有在他千疮百孔的心口上再插了一把刀。
“不是这样的!”东方逸急切的喊了起来。
“东方,我明白你们心里想些什么,可是,我曾经说过,只要是梦染儿的孩子,我都会全心全力的去爱!虽然我的心里嫉妒得发狂,想杀了左思远泄恨,然而,我做不到!做不到!”池晁瑞再次的抢了东方逸欲说出口的秘密。
“瑞,你别往哪想去,虽然我们不知道,在染儿昏迷之间,gary对她和左思远做了什么,但是……”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都急切抢话头,却一点也没注意到门外端着咖啡的身子一晃,差点打翻了咖啡杯子,她赶紧的扶墙,排山倒海的痛让她双耳发痛,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了,泪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脑海里尽是闪现池晁瑞在知道他怀孕之时的异样表情,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是用‘你’而不是‘你们’,他心里早就有了怀疑,早就有了不可拔除的疙瘩。
可是,她真跟左思远发生那种苟合之事吗?她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难怪所有人都瞒着那天的事,难怪他会绑了左思远,难怪左思玲和贺璇会上门要人。如果真有其事,她该怎么办?肚子的孩子怎么办?
可是,谁能断定那孩子一定不是瑞的呢?
不!她得找左思远问清楚。
她努力的让自己不颤拉抖,抹了一把泪,端着咖啡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