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薇一愣,连点着脑袋,“哎…是。”
李君赫神色不改,目光回到宋意欢身上,白皙的侧颈,细汗缓缓滑落……
“出去候着。”
他的声音清沉悦耳,却没有多少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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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炭火同热水一起送了进去,里头烛火通明。
柳薇挺着脊背候在门口,宋府自来人少,太子何时进来的?这会不会太有悖礼数了。
寒风轻吹,她打了个哆嗦。
屋里渐渐回暖,炉里炭火燃得正旺,宋意欢靠在太子怀中,长发被汗浸得微湿,贴着白皙的后背。
干净轻柔的热帕擦拭着她身上汗水,单衣轻薄落下肩头,这身子温软玉香,肌肤上前两日留的吻迹还没消去,香艳且诱人。
宋意欢睫毛轻颤,迷糊间能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清净身子,动作轻柔,只是这婢女的肩膀可真宽厚,倒是像太子似的。
宋意欢不太安稳,似玉般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小脸轻轻蹭着李君赫的颈窝,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不过已退烧不少,身子没之前那般烫了。
李君赫手掌扣在她腰肢上,将她汗湿的单衣脱下,放在一旁,宋意欢半睁了眼,慵懒地瞧向抱着她的男人,意识有些恍惚。
二人对视着,大眼看小眼,宋意欢迷迷糊糊地用手指轻轻戳太子的俊脸,含糊道:“他怎么在梦里……”
李君赫微微蹙眉,谁在梦里?
宋意欢轻哼了一声,声音甜糯糯,李君赫用帕子擦去她额头的薄汗,冷着声开口:“不是让你在别院等孤吗。”
宋意欢没什么力气,半着阖着眼,如撒娇一般呓语道:“欢儿得回府……”
李君赫薄唇微抿,倚着她的耳畔,语气放温和了下,“岂是不听话?”
不听话,他不过回宫一趟,她便自行跑了。
宋意欢不回他话了,依偎着他又昏沉过去,忽觉太子的手中的湿帕,一点点地擦拭着她的身躯。
李君赫轻托着宋意欢,将汗湿的单衣扔在一旁,他可不曾伺候过谁,尽用在她身上了。
宋意欢脑子迷迷糊糊的,直到身子汗意被擦净,被太子压在榻上啃了唇瓣,才渐渐意识过来。
她小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襟,被吻得有些麻麻的,双眸懵懵地跟李君赫对视,“太子殿下...”
李君赫轻睨着她,轻轻扬唇:“认出来了?”
宋意欢低下脑袋,显然还有些不知所以,却见自己赤着身子,心头噔的一下发抖,小手推着李君赫的胸膛想要逃,只怕他要做那类事。
奈何这男人力气又大又重,病着的她哪斗得过他,宋意欢双眼水汪汪的,学着儿时的模样同他求饶,“太子哥哥......欢儿不要...”
落在李君赫耳里,痒了他的心,压着声线道:“孤不动你,你莫惹火孤。”
随后耐着性子,寻来干净的衣衫给她穿上,
宋意欢瞧着他,一点点乖巧下来,期间太子的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换好衣衫后,宋意欢钻进锦被里,已然分不清为何太子会在她的屋里,如是做梦,快睡醒才行。
李君赫坐于一旁,轻扶额角,腹下余温阵阵,若不是念着她,他也不会走这一趟。
……
片刻后,柳薇被叫进来收拾热水时,太子衣袍整齐,神情淡漠地坐在梨木椅上,旁边桌面上有一杯喝过的茶水。
床榻里的宋意欢睡得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柳薇动作利索,很快就将水端出去了,低着首不敢声张,主子的事仅她一人知晓。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宋意欢病得无力,迷迷糊糊地又陷入困倦中,太子入了榻,他身上有种淡淡的幽香。
长夜漫漫,宋府寂静无声。
烛火未熄,李君赫敛眸,任由宋意欢枕着他的手臂,他轻轻揉了下高挺的鼻梁,不知在想什么。
待到夜半寅时,宋意欢尚在安稳睡眠,他便已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