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带着补上的料子回来, 江晚芙也只看了眼,让收进库房了。
看那个小丫鬟年纪小,也不七、八岁的样子, 一人赏了个十个大钱。
也没多给,府里规矩再好, 但下人里, 总是还有高低的,像这种刚留头的小丫鬟, 干不了什么重活, 是下人里最低的,也是十个大钱,她们的婆子看不上, 真要给什么贵重的,肯定是要“上供”的。
这种事情,都是私底下的,明面上很难管住。
小丫鬟们收了钱, 还愣愣要给她磕头, 江晚芙没让她们磕, 直接让她们回去了。
惠娘看着有些不忍,道,“还这样小呢。”
江晚芙倒是摇摇头,“多是家里养不活了,才想子送出来的。能到国公府,总算是个正经地方, 以后赎身嫁人,也容易些。”
说几句,江晚芙没再管月例的事情了。
下午的时候, 大夫来了一回,给她请脉。这回来的不是郑院判,是府里常用的大夫,姓吴,叫吴别山,五十几了,祖上代从医。这回倒是摸着胡子,语也松快了,道,“夫人已经大好了,再不用吃药了。”
惠娘几个听了,自是高兴不已。
江晚芙听了,轻轻颔首,想到大夫冒雪来府里,朝惠娘道,“等会儿包匹素缎,一给吴大夫带上。”
说罢,朝拱要推辞的吴别山道,“您别急着推辞,上回听说,您家里萱姐儿要出嫁,权当我给她添的嫁妆了。”
要是别的,吴别山指不定还不敢收。东好拿,人情欠下可不好还,但他快四十才了萱姐儿,老来女,疼不行,今要出嫁了,自然盼着她能风风光光出嫁。世子夫人送出的东,肯定是差不了的。
他迟疑片刻,到底是恭敬谢,“老头子受之有愧,那多谢夫人了。”
江晚芙摇摇头,宽慰他几句,叫惠娘送他出去了。
等到了夜里,用晚膳,丫鬟放下帐子,吹灭了灯,轻轻脚退了出去。
夜里又落了雪,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角落处炉子正烧着的炭,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江晚芙侧躺着,正想着陆则,要不要把绿竹和红蕖放到屋里伺候,既是一等大丫鬟,不适合一直在屋外伺候。
正在心里盘算着的时候,却忽的察觉身旁的陆则似乎动了一下。
陆则睡觉一贯很端正,今日怎么了,江晚芙疑惑睁开眼,视线却蓦地撞进男人的眼里。陆则的眼睛很好看,目光清朗,很深邃,但不显阴沉,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冬夜里的寒星。
两人视线交缠在一处,虽一句话都没说,江晚芙却感觉,自面上似乎是红了,心也汗涔涔。
陆则语淡淡,仿佛只是随口一一样,“听丫鬟说,白日里大夫来了?”
江晚芙强作镇定,若无其事点头,“嗯。”
陆则继续,“何说的?”
江晚芙抿抿唇,老老实实答道,“大夫说,不用吃药了。”
陆则“嗯”了一声,沉默下来。
江晚芙下意识揪着锦衾,心里莫的紧张,她大概知道陆则要做什么,无非是敦伦之事,按,她是陆则的妻子,自然该满足他的。陆则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又不碰丫鬟,先前是体谅她还病着,今她都病好了,自然该……
江晚芙想着,面上烫厉害,简直犹烧起来一样,想起新婚那一晚,心里有点怕,但到底是鼓起勇。
这种事情,躲不去的,说不定像惠娘她们说的,习惯了好。
做足心准备,江晚芙抿抿唇,软软唤了句,“夫君——”
话音刚落,男人搭在她腰上的,骤然缩紧,一把将她带进怀里,额抵着她的额,两人的唇几乎碰在一起,却又没完全碰到。
息交缠在一起。
陆则垂下眼,望着身下的小娘子,见她白皙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整个人也绷着,分明紧张不行了,方才还主动唤他,眼下他要碰她,她又紧紧闭着眼,一副怕的不行的样子。
她要是不愿意的话,他指不定今晚放她了,偏偏她那样柔柔唤他一声“夫君”,眼下又这样一幅任他施为的样子。
他倾身,在她湿软的唇上,亲了一下,也顺势解开她的衣带。
江晚芙闭着眼,却没躲,甚至是微微仰着脸,全然一幅任陆则欺负的模样。
“别怕,不会欺负你的……”陆则语还算克制,说这话时,连息都是沉稳的。
他覆身下来,温热的躯体,紧紧贴着她,在她耳侧、脸颊、眉间落下吻,那吻很轻,显很温柔。
在这种温柔的触碰下,江晚芙渐渐放松了身子,息也跟着紊乱了……
……
不知了多久,屋里的动静终于停下了,守在门口的纤云面色通红,屏息等着吩咐,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屋里叫水的声音。
是世子的声音,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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