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跤,说伤得不轻,起不来身了。”
说起来,昨天实很混乱的一天,她陪着陆则回立雪堂之后,就没再管婚宴的事情,祖母带着二婶、三婶处理的。她想了想,道,“我就不过去了。惠娘,你去私库取些燕窝、雪蛤、山参,替我跑一趟。”
惠娘屈膝应下,出去办事去了。她还没回,倒去房的陆则先回来了,听下人说,她姚晗这里,他便也过来了。
江晚芙见他这快回来,自然高兴的,正想说与他回正屋,却见陆则看了看她检查到一半的姚晗的课业,江晚芙略有些忧愁,“这孩子这方面,怕没什天赋。”
陆则翻看了一会儿,他看的不单单姚晗的字迹,而看他每日识字的进度、字迹的变化,这些东西,恰恰能体现一个人否有天赋,他沉吟,摇摇头,“无妨,过几日,让常宁看看他的筋骨。全才本就难得,他这方面没什天赋,说不于别的方面,能有所造诣。”
江晚芙了头,二人也不再说什,相携回了正屋。
惠娘也回来了,江晚芙见她回来,便叫她进屋,问了几句庄氏的情况。
惠娘老老实实道,“奴婢没见着二夫人,奴婢去时,恰巧碰三房的嬷嬷,二夫人也没见。不过看二房仆妇丫鬟的神色,大约的不大好。”
说到底,江晚芙和庄氏,也中馈一事有些龃龉,但事情都过去了,江晚芙自然不会再计较那些,听惠娘这般说,倒没什幸灾乐祸的想法,了头。
隔日,江晚芙去福安堂请安,果没看见庄氏,陆老夫人提起她,也皱着眉,摇头道,“也不下人怎伺候的,好好的,摔断了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也不年轻了,怕有的养了。伤了骨头,要养得不好,每逢阴雨天,那就钻心的疼……”
江晚芙听了,宽慰老太太,“您且宽心些,二婶身子骨一向好,要好好养着,然不会留什病根的。”
陆老夫人头,“也能这想了。她这一摔,把阿琇也吓着了,都快生的人了,还非要赶回来,好不容易才拦住了。”
赵氏一贯嘴拙,如今妯娌不,她倒话了些,但也就一句,“阿琇个孝顺孩子,惦记着二嫂呢……”
几人又不免宽慰了老太太几句,过了会儿,陆老夫人便让他们各自散去了,江晚芙带着惠娘,主仆俩绕过拐角,却迎面撞一人。
江晚芙抬眼看清来人,微微后退一步,屈膝福身,“大哥。”
陆致微微一愣,站后,看了她一眼,缓缓颔首,“二弟妹来给祖母请安?”
江晚芙颔首应,很快道,“大哥去见祖母麽?那我不打扰大哥了……”
说罢,微微避到一侧。陆致也无二话,不过抬眼,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侧走过,福安堂的嬷嬷见了陆致,出来迎他,请他入内。
江晚芙也没回头,径直回了立雪堂,进了屋,却见往日这个时候,都练字的姚晗,正院子里扎马步,陆则他身侧,示意他抬头。
她一进屋,发现她的小孩儿便立即想要松手过来,陆则不过淡淡一句,“继续”,便制住了小崽子,看得江晚芙都有傻眼。
她还没见姚晗这听谁的话过呢!
见她一副不解模,绿竹倒大着胆子前,低声她耳侧说了缘由,“……小郎君吵着要寻您,被世子爷听见了,世子爷便叫了小郎君到身边……您道的,姚小郎君力气很大,平素三四个仆妇都按不住他的,世子爷用了一手,便制住了他。小郎君不服气,世子爷松开他,又换着法子,制住他三四回,到第六回,小郎君便肯乖乖听话了……”
江晚芙听罢,看了眼皱着小眉头,稳稳当当扎马步的小孩儿,再看了眼一副严师模的陆则,忽然觉得,小孩儿有像小狼崽,天不怕地不怕,一身蛮力,直到被大狼一把按地,连续按了四五次,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巨大的武力值差,然后就服气了。
陆则心里有数,半个时辰一到,就叫姚晗起了。
姚晗冲进屋里找江晚芙,拉着她的袖子,皱着眉喊,“婶娘。”
陆则进屋,喝了口茶,等姚晗被绿竹抱着出去,才道,“他倒适合习武。”
江晚芙闻言,很替小孩儿高兴。陆则很少夸谁,能得他一句赞,足见姚晗这方面,很有些天赋的。她道,“若习武,也算子承父业了。”
不过想到姚晗的父亲,正死于战事,她心里又有些不愿小孩儿习武了。她养了他几个月,又得他那般亲近,倒有把小孩儿当自家小孩儿的感觉了,又担忧他一事无,没本事傍身,又怕他太出息,日后要去打仗。
用过午膳,陆则就没出门了,他也不去看他平日里看的那些,倒像对江晚芙看的话本感兴趣,见她低头翻看,便从她身后抱她,下颌抵着她的肩,两人拥一处,时不时说几句话,打发着时间。
丫鬟见二人温馨模,也不敢打扰,俱退了下去。
夜,两人早早歇下,立雪堂也随之安静下来,不什时辰,江晚芙被人推搡着醒来,她睁开眼,见惠娘,坐起身,睡意朦胧地问,“惠娘,怎了?”
惠娘则焦急道,“老夫人请,奴婢服侍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