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处事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引起皇阿玛的注意,不过他手下两个平日里不太引人注意的奴才,席特库和尼尔塔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见露面了。”胤禛说完之后才若有所觉,这两领头的兄弟怎么都如此安静?邬思道这是要自己也有样学样?
“从现在起,请四爷尽量疏远太子,他的事知道就行,万万不能掺和。”邬思倒沉声说道,“现在明面上是太子和八爷,实际上还要加上十四爷和四爷您,现在八爷在府养病避嫌,太子爷明面上也是安分守礼,十四爷更是远避京城。”说到这里,他瞥了胤禛一眼,“圣上翻年就已经五十有七,他最渴望什么?”
邬思道虽没明说,可那一瞥却让胤禛感到有些汗颜,这些个兄弟躲的躲,病的病,自己折腾个什么劲?皇阿玛现在渴望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邬思道幽幽的说道:“圣上老了,他也跟平常老人一样,渴望亲情,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形,他更能体念到亲情的珍贵,现在最能获得圣心的,就是孝!”
胤禛终于明白过来,孝顺孝顺,顺从也就是孝!所谓顺势而为就是要自己顺着康熙。
廉贝勒府,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一下朝就兴冲冲的来到八哥胤禩的府上,“八哥,你看看。”胤誐说着就把邸报递了过去。
胤禩笑着接了过来,“入门休问容枯事,一看容颜便可知,今儿有什么喜事?”
胤禟笑道:“你看看就知道了,老十四好大的手笔。”
细细看了一遍,胤禩却是眉头一皱,“这个老十四,确实是大手笔,不过却无端端的将噶礼踩了一脚狠的。”说罢,一阵苦笑,“又得帮他善后了。”
胤禟却是不在乎的笑道:“噶礼那里,八哥是要派人去安慰一下,不过,老十四这次可是给我们大涨脸面了,今儿一下朝,那些个大臣把我哥俩堵的,小半个时辰,才脱出身来。”
“恩,这大半年来,一众兄弟中,就十四弟一个人在拳打脚踢,这番局面来之不易。”胤禩欣慰的叹道:“这下子,他在上海可算是站稳了脚跟,我们三兄弟也不用担心了。”
胤誐在旁笑着道:“十四弟在江南折腾的欢实,九弟我看着可着实眼谗。”
“你啊,乘早息了这个念头,皇阿玛不会允的。”胤禩一脸的笑意,“你也别眼谗,那可是磨人的差事,打造舰队就够十四忙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江海关。”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咱哥三个也别站在岸上看,回去都把府上的门下奴才清清,挑一些廉洁,踏实肯干的给十四弟送几个过去,千万细心了,手长的就别送去了,哥三个可丢不起那脸。”
胤禟两人笑道,“八哥放心,我们知道轻重。”
待两兄弟离开,胤禩就苦笑着铺纸开始给噶礼写信,心里却是暗道,这老十四还是不改这莽撞的脾性,也该给他写封信提点一下,照他这种搞法,好不容易招揽的大员都要让他给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