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总愣了一愣,随即眉开眼笑的恭维着说道:“将军高见。高见啊!两位巡抚大人一定会欣赏大人的高见的!”宋德钢满意的点点头。
没错,这桩交易,宋德钢自认是很有眼光的。干掉教子,和镇压张准,哪个功劳更大,用屁股都能想到,山东的各级官员,更是想得到。对于自己的建议,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甚至,他们可能要比自己更加的积极主动,去消除田横岛这个隐患。
镇压张准,乃是分内之事。一点好处都没有。即使成功的镇压了张准。依然是卫所内部的折腾。卫所内部的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谁不知道得一清二楚?想要奖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要是干掉田横岛的鞋子,那就不同了。朝廷不可能不奖赏,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名利俱全啊!
况且,他的部队,和教子就一个照面,就被勒子打得浑身是包。而张准的部队,又将教子打得浑身是包。哪个部队更难对付?三岁的小孩都能做出选择。只要想一想,宋德钢都觉得自己在郁闷的同时,又是庆幸的。郁闷的是,半路被教子打了一闷棍,损失了几百人。庆幸的是,他们遇到的是鞋子,而不是张准。否则。张准打下来的。就不是闷棍,而是致命的大砍刀了。
当然,最大的庆牵还是张准送过来的机会。田横岛的教子,要是在全盛的时期,他们根本不敢主动去招惹。但是,现在不同了。田横岛的勒子,被张准连续打了两次,损失了大部分的精锐。尤其是这一次,教子的损失,肯定非常惨重。连续遭受重创的鞋子,显然没有足够的力量防御田横岛了。这个时候。官兵还不主动出击捞取功劳,难道还等张准将这个。桃子轻轻松松的摘掉吗?
放过张准,揪住田横岛的鞋子不放,完金符合山东各级官员的要求。用田横岛的功劳,交换一个鳌山卫指挥使。怎么看怎么划算,相信各位大人肯定会鼎力支持的。至于被打死的赵寅英”谁愿意记得他?反正,张准也是鳌山城的军户,鳌山城最后也是属于卫所的管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相信上头的各位大人,在听了自己的阐述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鳌山卫不过是换了一个指挥使而已。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要是实在不行。那就给赵寅英按一个小小的功劳,说他是在和激子的战斗中不章罹难的,给予一点象征性的奖励。张准接替他出任鳌山卫指挥使。一份报告上去,一切就成为现实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无可挑剔。这些锦绣久章,各级刀笔吏、知府、巡抚什么的,自然会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相信六部和内阁的各位大佬,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你们自己将脓包挤掉,才不会管你用什么手段。至于皇上”他是不会知道此事的,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
“你们带兵前往椅提岛驻扎,做好攻击田横岛的准备,等待命令。我立刻返回登州,向各位大人请示!”
宋德钢果断的对自己的部下说道。
安排好以后,他立刻带着自己的亲兵,向登州府的方向飞驰而去。其他的军官,则带着战兵,赶往椅挂岛。椅楼岛距离田横岛很近,要进攻田横岛,最短的途径,就是在椅栓岛沿海登船。
至于张准的护卫队,则和战兵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向雄崖所的方向进军。雄崖所同样属于鳌山卫的管辖,张准既然拿下了鳌山卫。当然要将雄崖所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从地理位置上来看,雄崖所的战略地位。也是非常重要的。它就是鳌山城的触角,随时可以试探到各方的动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雄崖所都可以提前得知。
途中,有探子忽然赶来,在张准的身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张准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告诉杨国华和周正宇,将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装船撤走!上面的人,就不要管了!”
那个探子飞快的去了。
张准自己,率军连夜雄崖所。
天亮的时候。张准终于来到了雄崖所。
这是张准见过的,最破烂的千户所。城门早就被拆没了,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一个狗洞。四周的城墙。比鳌山城还要破败。由于缺乏修耸。在城墙的东南角,还坍塌了一大块。从坊塌的地方,随便可以出入。四凸不平的街道,青石板已经被完全撬走,也不知道是被卖掉了,还是被拉去扔掉了。
整个雄崖所内部,远远地看过去,空无一人。一阵阵的海风。卷起漫天的灰尘,将雄崖城笼罩在其中。真的是有点黄沙漫漫,灰尘满天的感觉。
要说鳌山城的灰尘,让张准印象深刻,那么,雄崖所的灰尘,简直有点让张准望而却步的程度。
张准牵着战马,慢慢的进入雄崖所。他的目光,落在雄崖所的四周。雄崖城内,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堆乙什么不值钱的东西。都胡乱的堆放在这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全部被挖走了。哪怕是地上的几块青砖。不得不感慨。这个千户所破败到这样的地步。实在是无法想象赵寅英就算死一百次,都难辞其咎。
他周围的护卫队战士,也是惊奇的打量着四周,满脸的狐疑。在他们看来,雄崖所好歹也是一个千户所,怎么会破落到这样的程度?你要是不说这里是让东,大家还以为是在大西北玉门关外面大沙漠中的某个废墟呢!雄崖城本来靠海,水资源还是比较丰富的,要将这里糟蹋成如此这般模样,还是有点难度的。可想而知鞋子的凶残,还有雄崖所军户们的痛苦了。
进入雄崖城以后。张准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都看不到人,几乎以为这里是一座死城。两遍的房屋。没有一座完好的,里面,也看不到人,主人可能早就逃亡了。又走了好久,总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几乎是**的老人,就两腿间盖着一块黑乎乎的破布。他战战巍巍的来到张准的面前,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张准…尘一我是张准。张玉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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