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走?”张准说道:“当然!你们在这里还有多少人?我全部带走”。
殷大富说道:“也不多,三四百人吧”。
张准说道:“好!大家收拾收拾,现在就离开!”段长和殷大富还在迟疑。
张准的到来,实在是有点突然,他们的脑筋,还有些转不过来。
何况。
他们在龙江造船厂周围。
都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了。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中国人都是恋家的,哪怕是再烂的家。
也不是说走就走的。
山东距离江南,也有点遥远。
他们真的去了那边,谁知道那边又是什么样子呢?张准自然明白什么东西最能打动他们的心,点点头,叫道:“来人!搬两箱银子来”。
周焱宇带着十几个战士,艰难的将两大箱的银子搬过来。
这些银子,当然是从顾家掏出来的。
张准留下了三万两备用,其余的都让彭勃押送回去浮山城了。
现在,刚好用得上。
白花花的银子出现,所有人的眼神,都有点绿了。
佛塔村的人,可能有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时间,没有看到大块大块的银键了。
箱子里的这些银锁,都是五两一个的,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怎么能让人不眼睛绿?“每个人十两银子,作为大家的安家费。”
“现在,大家就过来登记自己的名字。
然后领取吧!”“就算是不健全的人。
同样有份!只要是佛塔村的人都有份!”张准毫不犹豫的说道。
段长和殷大富再无丝毫的怀疑。
他们终于相信。
的确是老天开眼了。
朝廷是真的要重新造船了。
除了朝廷,有谁愿意抛出这么多的银子,将他们带走?没想到,他们等了几十年的时间,终于是等到了重新开工造船的一刻。
“张海滨,你来负责银子放!”张准对张海滨说道。
“谢谢大人信任”。
张海滨顿时激动起来。
看到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他同样动心,但是,他更激动的,却是因为张准的信任。
一直以来。
张海滨都想做一个出色的水军军官。
驾驶战船在大海上纵横驰骋。
只可惜,水军左卫已经完全糜烂。
他的愿望,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
他这些年来,一直觉得自己是在联踪岁月。
浑身没劲,干什么都没有动力。
没想到,居然会碰到张准。
右不,朝佳真的是要振了,在山东大规模的造船础泄显然是要建立更大强大的水师。
自己,是不是也要想办法,跟随这位大人到山东去?留在江南这个,鬼地方,显然是没指望了。
只有跟着这位大人。
才有机会出海啊!“大家都排好队!”“不要乱!”张海滨高叫起来。
他决心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的,决不让张准觉得自己能力不行。
然后。
在适当的时候,就向张准表达自己的意愿,希望他将自己带走山东去。
至于他的家人,暂时在江南,等自己在山东那边站稳了脚跟。
再接过去。
很快,龙江造船厂周围的船匠。
都纷纷的到来,逐一领取银子。
银子的确是很庸俗的,但是,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
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工匠们就行动起来。
对于要搬走,他们也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所有的人,都忙碌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家产,每个。
人一个小小的包袱,就已经足可以装走了。
“大人,这些,就是宝船的资料。”
完银子以后,段长和殷大富,才从佛塔的里面,搬出来四个。
破旧的木箱。
木箱的外面。
包裹着生牛皮,看起来还算完好无缺。
张海滨亲自将木箱一一打开。
里面,果然是一摞摞的图纸。
张准拿起来,粗略的翻了翻,果然是宝船的建造图纸。
不同的木箱,对应宝船不同的部位。
遗憾的是,由于保管不善。
很多图纸都黄了,有的还被虫蛀了。
同时,可能是有人乱翻,结果将图纸的顺序,也全部搞乱了。
中间到底有多少缺失的。
谁也说不上来。
要将这些图纸都全部整理出来。
绝对是一项考究细心和知识的水磨工夫。
这项水磨工夫,看来还是要交给薛知蝶这样的行家来处理。
希望在最关键的一些环节。
图纸不要缺失才好。
不过。
无论如何,有这些图纸,总要比没有好。
何况,还有这么多的船匠。
他们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一些宝船的制造工艺,和图纸互相对照,应该可以有所突破的。
“哈哈!”张准忍不住笑出来。
哈啊哈,这一趟的收获,要比银子更加的划算啊!想到庞大的宝船。
极有可能在自己的手里重新出现,张准还是非常高兴的。
等以后自己财大气粗了,一定要建造一千几百艘宝船,每艘架设一百几十门的大炮,浩浩荡荡的到欧洲去游荡一番”为了人员通行方便,张准当场下令,将陈旧的栈桥,都全部拆了,就用那些梯子,就地架设起来。
成为新的栈桥。
忙碌了足足一个晚上的时间,疯人村的人口,才全部装载完毕。
到第二天的凌晨,福海和宁海,才缓缓的离开龙江造船厂。
进入长江水面以后,一切的感觉就好多了。
南京城很快在望。
忽然间,张准从千里镜里面,现了什么。
同时,杨国华也从千里镜里面现了敌情,向张准说道:“大人,是南京的兵马,朝我们杀过来了!”原来,在南京城的岸边,正有一队的明军士兵,大约有上千人,向龙江造船厂的方向包抄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要找张准的晦气。
不过。
他们的情报效率,实在是太差了一点。
张准在那边都过了一个晚上了,他们才开始出动。
以这样的效率去对付教子,可想而知。
张准皱眉说道:“这些混账!不想着报效国家,就知道窝里斗。”
张海滨被张准拉住以后,一直就在船上,没有离开过,对外界的信息,一无所知。
张准的举动,让他着着实实的相信,张准的确是京师派遣下来的。
因此,他也跟着愤愤的说道:“大人,南直隶的官员,都已经从根子上腐烂掉了。”
张准举着千里镜,仔细的看看四周的江面,现没有水军左卫、水军右卫的战船在,便放下心来了。
只要没有大炮,他根本没有必要担心。
南京的明军人数再多。
也不是他的对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岸上的明军,现了福海和宁海,随即停止前进,乒乒乓乓的开枪了。
乒乒乓乓的枪声,听起来热闹得很,也让那些佛塔村船匠有些惊讶,搞不懂为什么明军会向这位大人开枪射击。
当然,明军的火绳枪,根本打不到福海和宁海上面。
双方的距离。
差不多有一百多丈,远远出火绳枪的射程。
福海和宁海又是顺风,只要顺流而下,谁也追不上它们。
只不过,张准受不了这个气。
挨打不还手,那可不是张准的风格。
他本来就是来找南京城的麻烦的。
只是因为偶然出现的宝船图纸。
才临时去了龙江造船厂一趟。
既然对方先动手,那就更好了。
张准脸色一沉,凛然说道:“靠过去!还击!”求月爆掉《重生在康熙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