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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贱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行。贱妾觉得,大人可以建造一座透明的屋子,将江南的商人都关在里面,让他们看到外面的美丽世界,然后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想要从口子出来,就要缴纳一成五的商税。我想,所有的人,都会从屋子里钻出来的。”
张准感叹的说道:“当真是不能小看古人啊!”柳如是诧异的问道:“老爷,什文是古人?”
张准呵呵一笑,掩饰自己说漏嘴,错开话题说道:“你刚才说上策,就是还有中策、下策?”
柳如是受到张准的鼓励,委婉的说道:“中策自然是向西发展,首先攻略山东,然后伺机夺取京师。京师距离山东很近,要是时机适当,老爷拿下京师,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样一来,老爷承受的压力就很大了。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老爷的身上。”
“老爷如果攻打京师,有可能受到鞑子、边军以及陕西民军的共同打压。京畿乃是朝廷要害,朝廷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求各地勤王。各地明军蜂拥聚集,(}>老爷首尾不能兼顾,恐怕难以成事。以老爷日前的实力,未必能够招架得住这么多的敌人。万一攻打京师失利,朝廷还可能联合鞑子,甚至是联合陕西民军,对山东进行围剿。届时,老爷只有两府之地,在群狼的连绵攻击下,是否能够坚持长久,还是未知数。
“再说,京师的粮草供应,都依靠江南供给。京师有百十万人,所有的粮食,都要靠江南谐运。老爷攻占京师,江南漕运必然停止。以老爷日前的粮草供给能力,即使是占领京畿之地,恐怕也难以长久。北直隶、大同、宣府等地,由于长期的干旱,还有鞑子的蹂蹒,大部分的土地都是颗粒无收,想要就近征粮,也是不可能的。军队无粮,必然崩溃。”
微微顿了顿,柳如是轻轻鹄抿着自己薄薄的红润的嘴唇,小小声的说道:“而且,老爷若是直接攻打京师,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旦被天下人声讨,便是高侍郎,恐怕也难以自圆其说。毕竟,老爷的:讨奸檄》公开打出的旗帜是诛姚铝,清君侧,要对付的乃是温体仁这些奸臣,而不是直接对皇上动手。”
张准沉吟着说道:“那么下策呢?”
柳如是说道:“下策自然是接受朝廷鹄安抚,安安稳稳的做一方豪强了。莱州府一府之地,倒也足够老爷做大地主了。”
说到这里,柳如是嘴角徽做一笑,有点狡黠的说道:“只怕老爷素有鸿鹄之志,未必肯一心一意的接受安抚。朝廷也未必相信安抚能够让老爷安静下来。再说,当今天下大乱,朝廷、鞑子、民军,你争我斗,龙腾虎跃,最后谁能胜出,实在是不好说。朝廷的江山万一易主,乱世便会再次降临。”
“所诮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是老爷偏安一隅,耽于享乐「日后无论是谁坐了江山,要是对老爷不利,以老爷的一府之地,就算有逆天的本事,恐怕都难以支撑。君不见后唐李后主,不思进取,试图偏安一隅,最后只能是无奈的吟唱春花秋月何时了。”
张准直言不讳说道:“我是要造反的。”
柳如是徽做一笑。
和张准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柳如是对张准的心性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张准不是那种特别腹黑,特别有城府的人。他要做什么事,身边的人基本上都能揣测出来。像她这么聪慧的女子,更加如此。
张准的追求艮明显,就是要造反。尽管不知道张准为什么一定要造反,但是张准造反的信念,是非常坚定的,目标是一早定下来的,她能改变的,只有中间的过程。她的命运已经和张准的命运相连在一起,她当然希望张准的路,是的穑妥一点。
在柳如是的内心里,自然是希望张准采取上策。上策即使不能创建新的王朝,手打更新!最起码能够在未来的乱世当中,立足于不败之地。要是采取中策或者下策,要么是昙花一现,好像流星划过长空,随即消失不见。要么是先甜后苦,现在偏安,日后则是悔恨莫及。
沉默片刻,张准继续问道:“最近你和顾横波的书信往来怎么
样?”
柳如是微笑着说道:“辞藻华丽,言而无据,指桑骂槐,没到要点。她呆在眉楼的时间,实在是大长了。”
张准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远:“笼里的金丝雀啊!”心里暗自感觉自己的八千两银子,花的还挺值的。
柳如是果然是柳如是,这一段时间的功课不是白做的。她刚才的很多话,一般人还真是不能说出来。自己是穿越者,有这样的见识不奇怪,柳如是可是地地道道的明朝人。难怪秦淮八艳当中,她可以排第一。后人多半是注意到了她风骨,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学识。
张准霍然站起来,沉声说道:“我决定!”柳如是急忙站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张准。张准朗声说道:“我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军师了!”
柳如是诧异的看着他,有些欣然,又有些不安的说道:“老爷,贱妾一介女流,怎么能当军师?要是让外人知道,那是要笑话的。老爷还是广邀天下英雄豪杰,从中觅取智谋之士担当军师才是。”
张准笑着说道:“我身边就有一个军师,我还去找什么军师呢?”
柳如是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张准用手势制止了。
张准娓娓说道:“你这个军师,不需要像诸葛亮一样,带兵出征,亲临前线,你在后方运筹帷幄即可。同时,你也不需要和别人打交道,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整天呆在紫苑也行。你想出去走走也行。不过,你要是出去走动的话,我要给你配个保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