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地方。他们倒不是怕孟星河这个人,而是怕每次圣上只要将目光望向这里,众大臣就得到讯息,刚才商议的事情已经势在必行没有谁能阻拦。
上朝的程序很简单,先跪拜,再议大事。孟星河站在最尾,跪和不跪都无所谓反正李世民也看不见。他嘴里有气无力的吆喝着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眼皮子已经上下打架熬不住想要睡觉。
好在今天商议的事情不多,几位大臣简单说了几件事,很快李世民就拿出了解决方案。
“诸位爱卿还有事禀奏吗?”见下面一干大臣都有散朝的心。李世民也不想打搅诸位臣子心道早早把朝退了,毕竟天天上朝连他自己也有些烦了。
“禀圣上!下官有事要奏!”
众大臣一个个在心里暗骂,早不启奏晚不启奏,偏偏要快散朝的时候奏,他们大多没好脸色将目光望着那上奏的官员。心理面不爽归不爽,但还是要装装样子,露出一副关心国家大事的模样。
“杜爱卿何时要启奏?”李世民看了眼启奏的人,正是尚书令杜如晦。尚书省的事情一般都是大事。所以李世民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杜如晦递了一份奏折交由宫人转交给李世民。道:“昨日国子监由祭酒修书,众夫子商议向我尚书省递交一份关于分科立学、分科立考的奏章。还请圣上过目。”
杜如晦才说明缘由,下面众大臣已经在小声讨论起来。有些崇尚儒家学派的大臣,更是大骂荒唐。
李世民将奏章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看见上面一段话,眼中突然迸发出炙热的火焰。
他将奏章压在面前的龙案上。对着满朝文武百官道:“众爱卿对此有何看法?想我大唐开课立考数年,揽尽天下人才无数。如今若对教学和科举进行改革,招揽天下各种奇才。岂非开万世之创举?”
李世民眼中隐有兴奋之色,虽然朝廷有科举考试,但那不过是以文入选,如果能改善科举,改善各州县的教学,的确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只是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有好的说辞,单凭一份奏折就拍案敲定那太武断了。毕竟朝中大臣多是文人出生,习文者向来高傲,此事定会受到他们反对。要想君臣一心,也只有把此事放在朝堂上议论众城同意才能定案。
“圣上,微臣认为万万不可。”
礼部尚书候文海跑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众礼部官员。全部跪在地上,由侯文海领头,道:“教学乃国之根本。倘若贸然改动,那势必会造成各州县学府动乱,影响甚远。而且高祖皇帝也曾圣言,科举乃兴国之路。我大唐子孙切不可坏此规矩。如今盛世繁华,还请圣上三思,不能损了国家根本啊。”
“还请圣上三思!”由侯文海带头,大殿上已经有大半的臣子跪了下来。
遇见这种情况,李世民也大为头疼。的确,如果改变各州县教学方案势必耗损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如果效果不明显甚至低于原来为朝廷选拔贤能的科举考试,那还真是自损根基。
“孟星河可在?给朕出来!”
“关键时刻,朕怎么把他忘记了!”李世民自语道。立刻将目光望向大殿最末那阴暗的角落。
“孟兄!圣上叫你呢!”站在前面的王龟年伸手碰了孟星河一下。苦笑道:“孟兄是否睡眠不足,怎每日早朝都会在此小睡片刻?如果长此这样,等会儿散朝后去御医哪里开几副方子调节一下阴阳便可。”
得王龟年提醒,孟星河迷迷糊糊睁开眼。都怪昨夜太过缠绵,大半夜才睡去,如今上朝没事可做他不睡觉才怪。
揉了揉眼睛。孟星河站了出来:“圣上是在叫下官?”
“废话!”李世民心中大怒。这厮上朝便睡,每次都要自己叫他才出来。当真不知道什么是君臣之礼。他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沉声道:“你且说说你对朕刚才所说之事有何看法?”
唰唰。一道道目光盯在孟星河身上。他们都知道,最近只要遇见这种僵持的朝事孟星河都会被圣上叫出来说自己的见解。他们也知道此人上朝虽然睡觉,但长了一副铁齿铜牙,说话更是见血封侯,甚得李世民的信任。
孟星河望了望四周,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压力压在身上。他脸皮厚的问了一句:“圣上刚才所说是什么事?”
他刚才在睡觉,的确不知道今天朝堂上又出现什么状况。壮着胆子问了遍。李世民已经怒不可歇,心道孟星河这厮三番四次顶撞龙颜,换做旁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他终究是忍了这口气,道:“朕问你,你来说说对分科立学、分科立考是怎么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