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带着凉气。
蓝琳将小卓尔护着,生怕这风将小卓尔给吹病了。
安禄山挡在子墨的前面,他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却扬的老高,戏谑的笑:“我们是没有拿到,就是拿到也不会给唐人的狗!”
蓝琳第一次看到安禄山爆发出这种压人的气势,有点肃杀和凌厉。她不知安禄山为何会这么恨唐人,听着这话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毕竟,她是来自关内,她的哥哥是唐人。
子墨很镇定,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浮起讥诮:“你受伤我中毒,也算是公平!小子,尽管来试!”他这边噌的一声拔出长剑,身子如螺陀快速旋转,下一眼,蓝琳便看到尖利的剑尖已经到安禄山的胸口。
“小心!”她不由的惊呼一声。
安禄山提气踢脚,脚尖在子墨递过来的长剑上一荡,已然落在子墨的身后数步,子墨拍手:“好一招燕子鳞波。”他迅速转身,再次抢身上去。
刀剑无眼,安禄山和子墨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远离蓝琳。蓝琳坐在一边,抱着小卓尔干着急,可也没有用,她没有武功,上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虽则两个人都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可她明白,若是子墨获胜,他会逼迫安禄山再次爬上东峰,采得雪莲,恐怕那雪莲长得位置极难摘到。不然,子墨也不会寻找帮手,不论如何,失去一只胳膊的子墨,在攀山尤其还是雪山上来说,定然是有心无力,这才会去雪山脚下寻找人来采。
遇到她,应该是巧合,她这般想着。见安禄山不如子墨,而且相差太多,安禄山几乎都只能用招招拼狠的姿态,这才勉强抵住子墨的进攻。
而且在蓝琳看来,子墨挥剑,犹如闲庭漫步,明显还未尽全力,这样下去,她只能再次被擒,对于寿王这个人,她实在是不想再见。
对于他现在府里的杨玉环,也没有多少的兴致,还是自由来的舒服点。对不起了!蓝琳悄悄将小卓尔放在地上,用脱下衣服将他裹得好好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迷药,慢慢地走过去。
此时,安禄山正手执弯刀,向子墨劈砍过去,子墨应招,两个人打的不亦说乎。
蓝琳也不敢挨得近了,顺势将手里的药粉洒出。
安禄山从昏迷当中醒来,看见蓝琳一双如水的双眸,正在担心的看着他,秀气的眉皱的很紧,见到他醒来,眉头明显的放松下来,嘴角勾出笑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试着动动胳膊,有点酸麻,其它到没有什么感觉,背后有些凉飕飕地,还带着些微的麻,疼痛倒是比起刚才小了许多。努力的转过头,去寻那个劲装的独臂唐人,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大笑:“丫头,好样的。”
这个独臂男子,武功之高,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若不是他有意想让,怕自个根本不可能过这么多招,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以命搏命的打法。
这么个祸害,留在世上就会害人。安禄山咬牙爬起来,搓搓僵硬冷麻的腿,待有点知觉后,捡起地上的弯刀向地上的独臂男人走去。
他这弯刀还没落下去,旁边的蓝琳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刀,怒道:“你干什么?”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软,还有点天真,哪里知道刀口舔血的日子。
也不跟她解释,知道就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推开蓝琳,再次举刀向下,这个身份不一般的独臂男子必定留不得,说不定他在万平寨已经潜伏一段时日,弄到一些万平寨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也未可知。
蓝琳再次冲上来,她去夺安禄山手上的弯刀,没有夺下来,凭着她的力气,这也是办不到的事情。便直接挡在昏迷在地上的子墨前,质问安禄山:“你凭什么剥夺别人的别人的性命!”
安禄山看着她,粗眉蹙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若现在不杀他,他转过头来就会杀我!”不过就是杀人的借口罢了。她便是不懂武功也能看出来,刚才子墨根本就没有尽全力,要不安禄山绝对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不管是什么人,都没有权利在未曾危机自个性命的时候,去结束他人的性命,这样的世界观深深地扎根在蓝琳的心底。
她瞪着他,他举着弯刀,两个人相互对峙,谁也不相让。
雪花飘飘,被风吹拂,蓝琳只觉喉咙间一阵发痒,“咳咳!”她咳嗽起来,带着背后的伤也痛起来。
安禄山慢慢地放下弯刀,转过头去:“你会后悔的。”他言,径直坐在一边,不理蓝琳。蓝琳呼了口气,她冷笑:“不用你操心!”
她就坐在子墨的旁边,防止这个男人突然下黑手,王雷亭死前的场景,在无数次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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