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岱接到洪承畴病危的消息之后,极为的诧异。他本来就对洪承畴昏迷之事存有疑心,昨日听了那几个大夫的话,心中怀疑更是加深了。那几人可以说是淮安城中最好的大夫,说假话的可能性很小。本来他以为今天一早就能听到洪承畴苏醒的消息,没想到却是听到了洪承畴病危的消息。
如果说这城中洪承畴死了谁最高兴的话,那莫非是韩岱了。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韩岱虽然诧异,但是心中却也是暗暗惊喜。洪承畴的死干系着他的生死前途。洪承畴若不死,他所谋划的大事就难以实现。但是以往洪承畴大权在握,他根本没有什么实力和洪承畴抗衡,只能刻意交好伊尔德等人,从中挑拨,利用他们来对抗洪承畴,最起码也要让他恶心一下。没想到昨日那秦国公萧毅却如此神勇,不仅差点射杀洪承畴,而且还骂晕了洪老狗,这让他心中很是痛快,甚至心中都感激起萧毅了。
不过,他一定要亲自确定一下洪承畴是真的要挂了。心中激动,立马吩咐亲兵道:“速去备马,去总督府!”
片刻功夫,韩岱从大门走出,跨上已经备好的坐骑,策马向总督府驰去,身后十几名亲兵策马跟随。
韩岱暂居的府邸在城东,而洪承畴的总督府是原来的淮安知府衙门,位于城市的中央位置。所以,韩岱要到总督府,必须经过城东大街。
城东大街是淮安城最繁华的一条大家,街道两侧店铺栉次邻比,酒楼、茶庄、首饰店、绸缎铺子应有尽有。虽然大战将近,街道上的行人较以往少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不管怎么样,老百姓总是要过日子的。
因为是早上,街道边上有不少的卖早点的摊子,还有不少穿着短打,手中持有扁担等物的青壮汉子在路边揽活,等待雇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闪开“的厉喝声传来,街上的行人纷纷张望看去,却发现十几匹高头大马正疾驰而来,行人顿时纷纷乱作一团。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和骂声,还有物件翻滚,破碎的声音顿交织成一片。
韩岱骑在马上,洪承畴将死的惊喜已经充斥了他的内心,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在大街上纵马狂奔的行为会给百姓造成什么祸害。他现在基本已经认定洪承畴要死了。洪承畴没有装死的理由。这城中九万多人马好不容易暂时凝聚起一点士气,若是洪承畴的死讯传出去的话,那军心将会很快崩溃的。因此,韩岱不认为洪承畴有什么理由值得装死。
一个卖早点的小贩似乎因为惊慌,手忙脚乱的想急忙收拾自己的摊子,可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竟然不小心把摊子给掀翻在地,横在了大街上,正好挡住了韩岱等人的路。而锅中的沸汤却正好飞洒了出去,烫到了路边几个揽活的汉子身上,引起了一片叫骂声。那几个汉子操起扁担向这摊贩围了过来,好似要教训这摊贩似的。
那摊贩吓的手足无措,不住的赔礼道歉。可是那些汉子依然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的,继续围了上去。这又引起了路边的其他人的好奇心,纷纷上前起哄围观起来。
韩岱见此情景,一勒马头,将马速放缓,眉头蹙了起来,吩咐身后的亲兵道:“让这帮刁民把路让开。”
身后的亲兵们应诺道,放缓了马速之后,接下腰刀,连着刀鞘向那群围观的百姓砸去,嘴里大声的呵斥着。
其中一名身上背着扁担的汉子听到呵斥声后回过头来看了不远处蹙眉而立的韩岱,又很快的转过头去了。
韩岱被他这么一看,心中突的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此人看自己的眼光异常的平静,好像还带着一丝怜悯,就好像看死人的眼光一样。根本没有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对官员的那种畏惧之情。
还没等韩岱做出什么反应,异变突生。那些上前教训小贩的汉子,以及围观的人群突然掉头向韩岱的十几名亲兵扑了过来。手中的扁担等物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柄柄锋利的刀刃。甚至那刚才显得惊慌失措的卖早点的小贩此刻也是面目狰狞,手中操着一柄短刀向韩岱扑去。
“不好!中计了!”韩岱此时忽然惊醒这根本就是洪承畴所设的一个计策,根本的目的就是杀了自己。
“洪老狗,竟然歹毒如斯!”韩岱心中大骂,但是手上却不慢,急忙调转马头,向从街道的另一头冲过去。只要回到府邸,这些人再嚣张也不敢强行攻打吧。
韩岱的十几名亲兵根本没有料到这种局面发生,那些汉子向他们暴起发难的时候,他们还愣了一下,没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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