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风,所以一直缠绵病榻之上。
可是传言毕竟是传言。
乔桐冷笑,好一招偷天换日,好一招李代桃僵,还真是小看他们了!
面上不显的乔桐就这样代替那为她活了十年的少女进了襄国公的府门,就此成立襄国公的四小姐。
也是因为这些年乔桐吃的并不好,身量大小和这养尊处优的少女差不了多少,但是身躯去单薄了不少,而且也因为乔桐的长相酷似她死去的母亲,也无人怀疑什么,带着面纱倒也无人怀疑。
乔桐坐在临窗的铜镜前,看着镜中熟悉有陌生的那张脸,终于忍不住一把掀翻了上面所有的东西。
“怎么了这是?”
襄国公钱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屋外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绕着主屋走的样子,皱眉问道。
身后跟着的二公子看着自己的父亲,实在对于父亲对他大哥的遗腹子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极度的不适应。
看着唯唯诺诺的小丫鬟不敢吭声,襄国公大袖一甩,快步走进屋子里,看见的便是满地的狼藉和靠窗而立的那个陌生的身影。
身后的沈宇一震,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转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小四……”
襄国公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乔桐,只能用这样一个尴尬的称呼。
乔桐转身,定定的看着襄国公身后的那个人,那个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记得的人!
“你……”沈宇大惊。摇摇的指着乔桐,连话都说不清楚。
太像了,太像他的姐姐了,那个死在十年前的姐姐!
看着沈宇的样子,襄国公终于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吧,为什么我十年以来都不愿见她!”
乔桐眼神微闪,没有作声,任由襄国公在哪里做戏:“这张脸,太像了!”
沈宇闻言点头,却是太像了,那一刻,他真的以为是他的姐姐回来了!
沈宇掩去眼神里的痛楚,转身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转身便夺门而出,天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也许,也只有他知道,当初的那一刀一刀更像是扎在他自己的心上,这些年里折磨着他,无法解脱。
他现在只是活着个壳。
这十年,他一直在坟里面,陪着他的姐姐安然长眠。
他活下来了。却把魂扔了。
那时从小疼爱他的姐姐啊,却死在他的手下,这些年来,他一直刻意的去遗忘,却不想,从来都未曾忘记过。
甚至于,国公府唯一一幅有关于姐姐的画像,都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忌。
可是,知道今日,他才明白,不是忘记了,是不敢想起。
有些事情,一想起来,便是彻骨的疼。
沈宇站在湖边,没有理会后面走来的襄国公。
“儿子~!”
“父亲!”
襄国公站在沈宇的身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我们饮下那一杯关于皇权的毒的时候,我认为你应该已经明白,那时凌驾于亲情之上的锋芒,我们别无选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