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桐拂袖起身,在苏彧难看的脸色和君上邪无奈的眼神里起身,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却听到苏彧轻轻的声音响起:“你说墨家无辜,可是君家和苏家又有何罪孽?你说我们袖手旁观,你可知……那时有心无力的悲哀!”
欲行还止,徘徊不已,藏玉怀珠,寸心千里。
乔桐紧握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颤,脚下却没有停顿,直直的走向门外,甚至撞上了初初进门的红袖也不予理会。
红袖面色焦急的看着远去的乔桐,再看了一眼房中坐着的两人,一人懊恼,一人揪心。
“我去看看!”君上邪扔下一句话,便超外面走去,却别苏彧一把拉住了轮椅的靠背。
“你这时候去,不是在给她添堵吗?”苏彧上挑的没眼里划过一丝凛冽:“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想通的,怀瑾……既然作为哦墨家的儿女,就要背负起墨家的一切,你护不了她一辈子!”
君上邪定定的看着被苏彧三只指头死死拉住的轮椅,眼神渐渐被猩红色布满,抬起头来看着苏彧冷笑一声:“我是护不了她一辈子,但是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是因为愧疚吗?”苏彧看着君上邪变得异常凌厉的眉眼,看着君上邪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当初你未婚妻弃你而去的时候你没动杀机,你双腿尽废的时候你没动杀机,你哥哥被人陷害的时候没动杀机,你父皇母后死无全尸的时候你没动杀机,如今你却为了一句我对乔桐的话,你就想杀我?君上邪……你长本事了?”
苏彧放开抓着君上邪轮椅的手,忽然那冷笑一声呢,抬起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看是她先杀了你,还是你先废了她!”苏彧弹了弹自己的衣衫上完全不存在的尘土,轻轻笑道:“别怪我告诫你,像乔桐这样的女人,你如果不能真正的说服她留在你身边,你还是除掉的好!”苏彧站起身越过君上邪向外边走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到时候……反过来咬你一口……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苏彧大小离去,只剩下君上邪一人在空旷的屋子里,寂寥的呆在原地。
门外的红袖咬着唇看着在屋子正中的君上邪,想要说些什么却依然闭上了嘴。
有些人有些事情,就算是现在追究又有什么用呢?
活着的人还活着,可死了的人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就如同那昨日的流水,匆匆而过,只是有人知道他来过,却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这便是人生么?
红袖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的可怕,有些曾经默默地陪在你身边的,有些给过你阳光和温暖的人,霎那间就被阴霾笼罩,连怀缅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一堆焦炭一般,静静的沉睡在那些所谓的知情人的心底,永远见不了光芒。
“王爷!”
远处遥遥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吼声。
“王爷,陛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