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心事?”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本来我也就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人。这两天,虽然有时候傻笑,有时候恍惚,可我还是会想起水潭底的所见所闻,小心她……
我答应了她不说的……可我是真的憋的很难受。
我紧紧抿着嘴,瞪着眼看凤宜。
“不好说?”他微微沉吟:“是不是与子恒有关的事?”
我猛点头。
凤宜真是太知心了!
“那可以写下来么?”
呃?这个,貌似,我答应是的绝对不说,没说绝对不写。可是写出来……真的好么?但是如果对小心的事放置不理,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会永远拧着一个疙瘩在那里的……
凤宜把纸笔递给我,我犹豫了下,凤宜比我能力强办法多,他可能会有办法帮助小心的……
这么一想,我下定了决心,在纸上简洁快速的把那天在水潭边的见闻写了下来,然后不忘添上一句:你有没有办法帮她?
这句话写的比前面的都粗大,唯恐凤宜忽视了。
凤宜问的很仔细,包括她现在脸容的形状颜色都问了,我一一在纸上写出来告诉他,然后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这不是毒。”
“嗯?”
“这是蛊咒。”
“啊?”我看的书虽然挺乱挺杂,但都没涉及到这方面的。蛊咒……呃,听起来都很吓人。
“这么说,是有人害她了?”
“这是一定的。”凤宜微微沉吟:“这事先不要告诉子恒……还有他夫人。”
“我不会告诉他的,小心不让我说。”
“嗯,我会留心这事,你不要急切,也不要擅自做什么事……或是说什么话,知道吗?”
我瞅他:“我又不是笨蛋,再说,我本来答应她不说出来的。”
“我又不是外人。”他不以为然的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看你眉头皱的那样,都能夹死蚊子了。这事要放着不管,你能记一百年。”
我一边捏衣带,一边又忍不住想傻笑。
他还真了解我。
不过我忽然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那个,告诉子恒的夫人,是不是很不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董仙子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自傲,总是要不着痕迹的显摆显摆,而且看上去一副女强人的架式,不是一般的精明干练。小心的事,说不定她,嗯,也许知情,或者……
我不知道为啥一想子想起什么大宅门啊,深宫暗斗啊那里面的情节来了,呃,也许小心这样,董仙子是幕后黑手?呃……我也知道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不过难免会朝那边联想。
“快换衣服吧。”
“呃?”话题突然拐了一个大弯,我很不适应。
“带你去拜见几位长辈。”
“啊?”我呆了。
见长辈?我当然没长辈,那,可是,我也没听说凤宜家有什么长辈啊!
他指指放在妆台上的衣裳首饰:“妆扮一下吧,也不要太紧张了,随意就好。虽然我族中长老也没有几位了,不过我在幼时,也承蒙几位仙界长辈照应看顾。我们既然已经要成亲了,自然得带你去拜见他们的。不用胆怯,他们为人都是极和气的,不会难为人。”
得,他不说还好,越说我越觉得紧张。
“嗯,好,好……”
我梦游似的开始换装,头发也另行梳过。和衣裳配套的是两枚碧玉簪,一朵美丽的重瓣鲜花。凤宜的品味当然不容质疑,衣裳是雪白,领衽袖边都用浅绿丝线绣着和那朵重瓣鲜花同样的缠枝花样纹路,裙幅是浅绿的,上头却洒着白色小花,从上至下,由疏而密,裙幅飘散开来象云朵般柔软飘逸。我打量着在镜子里的自己,被这身衣服一衬,三分人品添了七分空灵之气,倒也算是个中等的……呃,清秀佳人。当然,那枝乌木凤钗也是一定要戴上的。
我们出了子恒的院子,我忽然想起从前天回来就没见子恒。
凤宜解释说:“南面又到了多雨之季,他是要忙些的。”
“哦,这样啊。”
凤宜指着一架不知道何时停在宅院台阶下的马车:“我们乘车去。”
我好奇的打量那两区拉车的马,青灰的颜色,马极神骏超逸,马车倒看不出特异之处,车架比平常的宽一些,车帘是整幅灰紫绣布。
“这就是……天马吗?”
“时候不早,先上车吧。这马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讨两匹来。”
“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
我要天马做什么,我又不是神仙。
嘿,天马啊,跑起来四蹄生云,神骏异常,果然不同凡马。
我探头从车窗朝外看,一路上云雾起伏如波涛一样,天马撒开了四蹄就在云海上奔腾,马蹄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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