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
这个他们还是有的,小姑娘小小的个子提了两桶水出去,自己的裤腿都打湿了,还摇摇晃晃坚持,正是这一幕,才打动了他们,决定帮一把……
萧伊庭也终于想到是什么原因了,亏他刚才还拖着她一路狂跑,冲着她一瞪眼,“你怎么这么笨呢?”
难怪她在哭!他还以为她是吓的!
她咬了咬唇,“你要我打的!打不过就拿凳子砸,可是我力气小,凳子砸他们也不痛……”
“你……”他无语,“我要被你气死了!下次别打了!要跑!跑!记住没有?”
这丫头,在学习上那么机灵,打架是白痴啊!打不过肯定是跑啊!他什么时候说了打不过拿凳子砸来着?
“白痴!”他半蹲下来,把她背上,“先去医院!”
“先去警察局吧?还有苏芷珊和王哲呢?”叶清禾道。
萧伊庭这才想起这俩同伴,而这时,响起了警笛声,原来,接到苏芷珊报警的警察已经来了。
警车上已经坐着刚才去追苏芷珊的人,那么他俩呢?
“请问,我还有俩同学呢?叔叔?”萧伊庭没见到两人的身影。
“男生受了伤,去医院了。”警察把群众抓住的几人都带进了警车。
原本萧伊庭他俩也
要去派出所做笔录,可是因为叶清禾脚烫伤,便去了医院,连同付真言和另一个被烫伤的。
医院里,还遇到了王哲和苏芷珊,王哲被匕首扎中了左肩,流了很多血,半壁衣服都染红了,不过,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绷带也缠上了,苏芷珊在一边陪着他,显然也是哭过的,警察则在问话。
叶清禾的裤子跟小腿的肉黏在一起了,扯一下就痛,医生是用剪子把她裤子给剪开的,剪开后,只见小腿通红一片,上面一层水泡,好几个还破了……
萧伊庭看着忍不住又开始发火,“你个猪!我说你就是猪!”
“可是,我帮到你了,不是吗?”叶清禾不服,这次她立功不小。
“我……你这算帮到?回去我不又得挨我爹一顿揍?你这算帮到?”其实,他不是这么想的,骂她猪绝不是因为怕她连累他回去被老爸揍……
她便不吭声了,如平常一样沉默,只是尖尖的下巴透着倔强。
处理好伤口以后,他们还是跟警察回了派出所做笔录。
过程很简单,因为付真言把一切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身上,只说是看不惯萧伊庭平时太高调,才找人打他的。
因为萧伊庭等四人还是学生,警察一一通知了家长来接。
萧城兴一脸怒火,苏芷珊的父亲则是一脸焦急,但至少都来了,只有王哲家的电话没能打通。
在父亲暴风雨欲来的脸色下,萧伊庭不得不先跟父亲回家,只是比较担心王哲。
“我没事,等下就能回去的。”王哲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宽心。
他无奈,点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想背叶清禾上车去,却见叶清禾已经在爸爸背上了……
女孩真好啊……他的记忆里,从小到大爸爸就没背过他呢……
叶清禾伏在萧城兴宽厚的背上,再一次地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爸爸也有一件这种颜色的外套,背着她的时候,她特喜欢去衣领上的针脚……
“这么背着疼不疼?”萧城兴忽然问道。
“啊?不疼!”她思绪被打断,忙回应道。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二哥,你的礼物!全扔地上了没捡回来!”她为了想办法救他,礼物就随手搁下了。
“算了!”萧伊庭哪还有心情想这些?她不提他早忘了!
手伸进口袋里一摸,她送的小盒子还在!
舒了口气,掏出来给她看,“这个还在就好!不然得再敲你一份!”
苏芷珊和她父亲是和他们一起往停车场走的,听见这句话,眸子里再度黯淡下去……
“清禾,再见!我们上车了!”她轻轻地说。
叶清禾趴在萧城兴背上,亦回她,“再见。”
苏芷珊没有叫萧伊庭,便钻进了自家的车……
萧伊庭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顾着给叶清禾打开后座的门,让爸爸把她给放进去,而后自己也钻进车里,坐在她身边。
萧城兴上车后免不了开始训他,“你个混小子!一次比一次闹得事儿大!还给我闹到派出所来了?你真给你老子长脸的!回去再收拾你!”
“这回不能怪我!爸!”萧伊庭大声辩解,“我怀疑这次的事还是因为妹妹被欺负引起的!可是付真言死都不愿说真话!我和付真言无冤无仇的,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我!一定是张萌她们请他的!真的!这个付真言就是干这事儿的,谁出钱亲请他,他就替谁了难!我就觉得奇怪了,张萌和于墨菲会好心送我生日礼物?”
萧城兴哼了一身,“你的仇人多了去了!就算是请,也不知是谁请!总之回去有你好受的!”
萧伊庭不说话了,完蛋……不由嘀咕,“爸,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胡说八道什么?越来越不像话!”萧城兴怒道。
“哪有对亲生儿子这样的?你看,我也被打得一身的伤啊,回去还要擦药酒呢,您是我爸,不心疼也就罢了,还要让我伤上加伤,伤口上撒盐……对妹妹就那么好……”他不无委屈。
萧城兴哼了哼,“你有妹妹这么乖巧,我也心疼你!你
那身厚皮粗肉,也就配笋子!”
笋子炒肉?萧伊庭郁闷极了,“还不如皮带煮肉呢……红军过草地的老传统啊……”
“你又在说什么?”萧城兴一时没听清。
“没……没什么……”萧伊庭打死也不会说自己愿意皮带煮肉……
手里还捏着叶清禾送他的礼物,让他回家再打开看的呢,现在能打开了吗?
他观察了一下盒子,应该是印章……
“是不是印章?”他笑着问,这应该是最正确的答案了,他送了她一枚印章,她以印章回之。
“是……”她的表情却有些怪异。
他狐疑着,决定现在打开来看……
揭开那根短短的红绸,他打开盒子一看,果然是枚印章不错,可是非玉非石,而是一块木头印章……
“木头的,别嫌弃啊……”她略略弯了弯唇。什么玉啊石呀的,她是不能买的,只有亲手刻一枚木章了,也比玉石的容易。
他取出来一看,萧伊庭印几个篆体字比他的漂亮,只不过,这印章的奇特之处在于,四侧各画了一只小乌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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