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说过了,去学校周边打探下环境嘛。”林星眼瞅着桑塔纳,直皱眉头。
姐夫的公司确实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原先的几辆吉普已经都卖掉给员工开工资了,除了他那辆用来充门面的大吉普,也就剩下这辆快要散架的破车了。
“那就赶紧上车吧,咳咳。”
林星这才发现小钟的声音有点不对,抬眼看见他脖子里围着纱布,有点歉然道:“不好意思小钟哥,是我下手太重了。”
小钟脸一红,“是我猪油蒙了心,哪儿能怪你?阿星,你那套功夫太够劲了,改天有空,能不能教我两招?”
“艹!”
“嗯?”听到林星骂人,小钟猛地一愣。“阿星,你还在怪我?”定睛看去,却见林星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却是盯着自己的身后,忙转过身顺着他目光望去。
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是几个卖早点的摊子。
每个摊位前都排着三五个人,无外乎是上班族和学生打包煎饼豆浆之类的。但在一个炸油饼的小摊子前,却围了四个明显不像好东西的男人。
一个穿着黑背心的秃子,正对着炸油饼的摊主指手画脚。另外三个胖瘦不一,穿得花花绿绿的男人,都双手抱在胸前,虎视眈眈的站在他身边。
小钟甩手关上车门,哑着嗓子皱眉道:“阿星,你在这里等会儿,我过去看看。”说完,也不顾林星答不答应,就匆匆向卖早点的摊子走了过去。
小钟是外省乡下来的,刚来华城的时候没少受人欺负。这些年混下来,虽然价值观稍有改变,但却见不得老实人受欺负。
秃子在油亮的光头上摸了一把,阴阳怪气道:“怎么人家都交管理费了,就你不交啊?你这老不死的脸大?”
“沙皮哥,我……我昨天不是已经交给您两百块了嘛。”炸油饼的老头儿战战兢兢委屈的说道:“不是说每个月就交一回嘛,您怎么还要啊?”
“放你娘的屁!”秃子拉长了脸,“你他妈昨天交了?你糊弄鬼呢?”
秃头身边的一个胖子帮腔道:“哎哟,我说蔡老头,你他妈说瞎话都不带眨巴眼的。也就是我们沙皮哥心善,你说没钱,他才宽限你两天。啧啧……没想到你是白眼狼啊,居然不认账!你太他妈混蛋了!”
“你们才是混蛋呢!”被蔡老头拦在身后的一个小女孩儿,终于忍不住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这地方是你家的?凭什么要我爷爷给你们钱?”
“丫头,你就少说两句吧。”见沙皮眯着眼睛地盯着自己孙女的身体,老蔡急的直拍大腿,转又向秃头拱了拱手,“是我年纪大了犯糊涂,沙皮哥您别生气,我这就把下个月的管理费给您。”
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围裙口袋,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沓零碎的纸币,数也没数,就向秃头递了过去。
沙皮没有接他的钱,而是一拍光头,斜眼向胖子打了个眼色。
胖子会意,上前一步,一把打掉了蔡老头手里的钞票,“老蔡,做人要厚道!你以为把欠的管理费补上就行了?那不行,对于你这样的刁民,必须得进行教育。”
胖子一边说,一边指着蔡老头身后的蔡晓玲,“还有你这个孙女儿,也是个刁民,必须接受教育!走,跟我们走!”嘿嘿,爷几个就是冲这小丫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