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筱灵的表情纠结了。
几秒钟后,才低声回答:就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裙子了。
啊?许默有些傻眼。
脱裙子?
为什么要脱裙子?
谌笑笑中邪了?
也不能怪别人!没想到谌笑笑胆子竟然这么大了,敢当着爷爷的面给小嫂子你的酒里下药,还是那种药。徐筱灵气愤的开口,她肯定是想让小嫂子你当众丢脸。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给子言哥哥找不痛快,还不都是为了爷爷手里的股份!
行了,你们回去吧。要是爷爷知道这药是她自己下的,也不会怎么责怪子言哥哥你的。我先回院子里了,现在里面一团乱呢。
说完,她冲着许默挥挥手,小跑着回去了。
许默看着她的背影,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怕。
她怎么都没想到,谌笑笑竟然会当着谌牧的面,做不计后果的事情。
如果刚刚真的喝了那杯酒,现在在里面胡乱扯着自己裙子的人,就是她了!
你是不是看见她下药了?她侧目,看着男人雕刻般俊美的侧脸。
没有。谌子言的表情无任何波澜。
那你怎么知道酒有问题?许默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
那——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谌子言不耐烦的蹙眉,抬手,看了下时间。
闻言,许默怔愣了一下。
她垂下眼眸,悄然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
救命恩人简直不要更拽!
许默坐在卧室的地上,后背靠在床边,及腰长发还未全干,随意的散在肩膀上。
偶尔,有水珠从发梢落下,滚入羊毛地毯中,消失不见。
洗完澡已经半个小时了,她一直在纠结,究竟要不要去向谌子言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他拦着谌笑笑的那杯酒,今晚上她就会丢脸丢大发了。
但是——
许默想起在馨园外,谌子言那满是不耐烦的语气。
他拦下那杯酒,只是因为针对谌笑笑吧?
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他都会走上前来吧。
也是,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结婚证上的一张照片。
许默抿抿嘴角,将先前胡乱丢在床上的毛巾拿起来,认真的擦起了头发。
但是——
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替她解了围。
就算是陌生人,一声谢谢还是应该的吧。
不然显得她多没礼貌啊。
想着,许默加快了擦头发的动作。
五分钟后。
换上了棉质长裙睡衣的许默站在二楼最东边的房门外,轻轻的敲了下门。
进来。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嘶哑,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许默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
没人?
那刚刚是谁在说话?
许默疑惑的眨眨眼睛,又往里走了几步。
黑色的大床,黑色的地毯,深烟色窗帘,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的。
和男人清冷漠然的气质十分贴合。
咦?
许默眼尖的发现了床头上的一抹亮色。
是一个亮黄色的相框,里面放着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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