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人心哪……”牢房一侧,死囚两手抱头,一副悠然自得。
衾末沉下脸,“难道你知道瑶儿是被谁所伤?”
“哈哈哈……二皇子真会说笑,我们要是看不见那不都成瞎子了?不过也是,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罢了,就告诉你吧,方才呢,皇后娘娘来过,好大的一个阵势啊……”死囚兴致盎然地说着。
殊不知此时的衾末在听到皇后娘娘来过那句话时,脸上早就是一片死寂,抱着安瑶的那双手更是慢慢得握成拳头……
*
安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在牢里,但原本空无一物,杂草丛生的牢内却多了一张平铺的软榻和布枕,而自己,此时正躺在上面。
动了动嘴皮,干涸燥热。
回头望去,靠近牢门,还放着一张不高不矮的桌子,上面置放着一顶茶壶,虽然破烂难看,但在这种随时即逝的死牢里,却又是另一种风情。
她顺着桌子的方向爬去,摸索到桌上的茶杯,不经意地发出一声碰撞的声音。
外面的狱卒听到喉,执着棍子凶神恶煞地望进来,寻找着声音发出来的蛛丝马迹,待听清是安瑶所在的牢房内时,瞬时换上笑脸,跑了过来。
“渡姑娘,您想喝水可以直接喊小的进来帮您倒,哪用得着自己亲自倒呀,快,快躺床上歇着,小的帮您将水送过去。”
安瑶秀眉微凝,来回地打量了他足足有半响,才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又满怀警惕地看着他那张笑得有些僵硬的脸。
难不成,是这水有毒?
想着,她将水泼到地上,然后扔下杯子,又躺到软榻上。
“这……渡姑娘,这小的哪里做得不对,您就说出来让小的好改过来呀,再说了,您那伤,也不是小的给打成的呀!”狱卒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她的塌前,“您可别再想不开了,要是再有任何损伤,小的们脑袋可都保不住了。”
安瑶越发感到奇怪,这狱卒是不是病糊涂了,左一个渡姑娘,又一句渡姑娘,还不断对她用敬语。
再一想,先前她对外宣布的名字,的确是渡瑶,而不是安瑶。
她转过身,看着他,“你去喝给我看。“
狱卒一听,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茶杯倒满水,接着一饮而尽。
”渡姑娘,这水绝对没有问题的,二皇子吩咐过了,若是您再有三长两短,小的们就是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也不够赔的!大皇子也交代了,只要您在这里感到任何一丝不舒服,小的们就算万死不辞也要将您服侍地体贴周到!“那狱卒说话间,泪腺狂飙,一点形象全然不顾。
安瑶记得自己晕倒前,确实是二皇子来过,然而这大皇子,又是何时……可这么想来还是不通情理。
”皇上来过吗?“
”皇……皇上?“狱卒一听,双眼差点爆直,这死牢里还未来过这么多皇子和娘娘,看来这被关的绝非是等闲之辈,如今居然问皇上有无来到……”回渡姑娘,死牢这等污秽,怎是皇上能屈尊降贵之地?“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