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盛饭,白逸冷冷地哼一声:“还真是能吃啊!”
“能吃是福嘛。”何教授完全在状况外,自从符敏去世之后,他独身一人住在这吊脚楼里,如今来了三个人陪着他,他感觉很好,再看这三名年轻人,他指着白逸:“你好像是个生意人,你呢,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至于你……”
何教授指着唐三成,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他就是个神棍。”白逸不放过任何一个埋汰唐三成的机会,唐三成不气也不恼:“差不多吧。”
唐三成接过七邪盛过来的饭,三下两除二就搞定了,完了打了一个饱嗝,很满足的样子:“现在上山下山都不怕了。”
一顿饱食之后,七邪又挺身而出负责收拾残局,白逸说道:“七邪,你留在这里照顾何教授,我和唐三成出去转一下。”
七邪看着唐三成,唐三成点头:“嗯,就听他的吧。”
白逸叹口气,自己的话只要是对唐三成有利的,七邪才会听,其它的最终还是要看唐三成的脸色来决定,这个七邪对唐三成可真是死心踏地,就像……大力对自己一样,想到丁大力,白逸心里有些堵:“何教授,那我们就出去了。”
“等等。”何教授说道:“什么地方都能去,禁地不能去,懂吗?”
唐三成与白逸对视一眼,这一回有了默契:“知道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出了吊脚楼,唐三成立刻判断出来方位:“从我们来的地方,向东南方向走,就是那座山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加快脚程才行。”
曲折的山路伸延伸到山脚下,要去到那座山,必须先回到山脚,再择山路朝东南方去,两人一路无语,加快了脚步直朝山下走,两人“年轻”气壮,片刻功夫之后已经下到山脚下,唐三成看着树冠,心中已经有了把握,手朝一边指去:“那里就是东南方了,看,那里还有一条路,不过两边荆棘丛生,走的人看来很少,不愧是通往禁地的路。”
“人就是这样,会因为某种禁忌的力量产生恐惧或者是敬畏,从而约束行为,看来这个禁地在苗寨里非同小可,大家不会轻易地去踏足,不知道有没有相关的说法呢?”白逸已经走到了前面,他看了看荆棘,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方巾来丢给唐三成:“把手包住!”
“那你呢?”唐三成反问白逸,白逸虽然穿的是长衣长裤,但露在外面的手一样没有保护,白逸一咬牙:“废话什么!”
唐三成果真不再废话,利落地包住双手,跟在了白逸身后。
两人走在狭窄的山路上,两边的荆棘就像顽皮的孩童,一会儿就伸出来刮到两人的衣服上,唐三成甚至听得到嘶嘶地声音,那是纺织物被刮到时发出的细微的声响,这还不算什么,荆棘划过白逸的手背,手背上立刻现出一道血痕来,唐三成看到了,扯下右手的方巾来:“给,至少能包上一只手。”
白逸也不客气,接过去包住右手,被划破的地方,有些痒又有些疼,他强忍住,两人就这么披荆斩棘地继续行进,不知道走了多久,唐三成欣喜起来:“我们快到了。”
那座山近在眼前,荆棘也没有了,前面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空地后面就是唐三成所说的“孤峰煞”了,两人喘着气,不约而同地蹲到地上休息,都看向自己没有防护的另一只手,上面细小狭长的刮痕足足有十几道,猛地看上去,上面就是血肉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