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黑子居然说出这么多的大道理。认识一年多了,一直认为他是个头脑简单、义气过人的江湖中人,他脱离这个社会,他的存在应该凌驾于现代社会之上……“
大家彻底被惊呆了,脑子里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想着他将要做什么,那标准的悍匪外貌,过人的体力和不要命简单思维,难不成他要与社会为敌……忽然黑子把声音调高,一本正经的说道:
“哥们准备出国下海了,从此脱离苦海!咱知识分子也到了该改变一穷二白面貌的时候了。”
众人一听更是大惊,猴子一乐:
“中国难道已经放不下你了?黑哥啊,现在非洲经济还没有达到咱解放前的水平,别冲动啊!”
“谁tm去非洲啊,我要去俄罗斯!”黑子兴奋的大叫。
我有点忍不住了,大笑之余问他:
“你会俄语吗?你会用俄语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吗?来黑哥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黑子脸终于再现久违的自信,点了根烟,
“昨天那个童年好友和我来了一次深谈,见我仍是清贫书生一个。妈的!错了,现在tm连书生都不是了,就鼓励我下海捞一把。我觉的有戏,丧宁你不是会唱俄语歌吗,我算你一个。”
他此话一出,我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慌忙说:
“算了黑哥,哥们就没有做生意的细胞,查家谱、追溯祖宗一百零八代,也没有—个经商的。我倒真想和你去俄罗斯,传说那边姑娘没结婚的特水灵,不过不成啊,就哥们这脑子和你做生意,就怕到时候连裤衩都赔掉了,光着屁股在异国他乡……”
黑子一听就乐了,
“怕啥,你是我兄弟,我能叫你光腚吗,你要不嫌大,我把我的给你穿。”
我顿时有点激动,
“那你怎么办啊黑哥?”
黑子一乐。
“比较凉爽”
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黑子拍了拍我继续说:
“其实哥们也没底,结果你猜我哥们怎么说————怕啥?我一个俄语字母都不识,就在俄罗斯赚了好几十万元,你身体比我壮,至少该比我赚得多才对。”
“我操!还要看身体,黑哥,你tm去俄罗斯当鸭啊?”老头哥一脸的坏笑。
“滚蛋!你tm才当鸭子呢,告诉你们我哥们其实就是个国际倒爷,在国内买很多东西,什么裤衩啊、乳罩啊、牛仔裤、珍珠项链、然后打包直接坐火车去俄罗斯,只要一进他们境内,每到一个站,什么赤塔、伊尔库茨克,那些像害了购物狂病的老毛子,一个个高举着钞票,一边问:斯果里嘎(多少钱)?一边从窗口把钱往里塞。等真到了俄罗斯,你手的东西也卖的差不多了。”
我一听乐了:
“啥?还tm斯果里嘎,好像你真参与了一样,你说的那是独联体时代吧,七、八年前你说这我信。”
“呀!还真不好忽悠你啊,还真懂点,不错,说真的呢。你们宿舍就你有点思想,别念了,和我去俄罗斯吧,我哥们主要是卖钢材的,不过他几年的确是靠卖裤衩什么的发家的。”
其实我们并不在意黑子出国会怎么样,是赚大钱,还是赔的光pp裸奔在异国他乡,这些都不重要。甚至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黑子和往常一样只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最关键的是以前那个黑子不但活过来了,而且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有思想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半个月后,他拿签证站到我们前面,兴奋的告诉我们,后天他就出发了。
猴子算是最了解他的人,被惊的一哆嗦,认真的问他:
“我操!你玩真的啊,你咋想的?”
黑子第一次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
“钱是人的第六感官,没有它,你就无法充分地运用其余的五个感官,生活的出路至少会被堵死一半,等着吧!哥们要么变成大款,要么死去。”
走的那天,哥几个都去车站了,黑子激动的和众人抱了抱拳,亲吻过那串蚕豆项链后踏上了异国之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