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和南宫璟逃入“玉镜阵”,暂时躲过了辜道吾和南宫骐的围剿,但南宫璟却透露出辜道吾和南宫骐已经派人前去黄山脚下追杀南宫暗脉,要把南宫骐的潜在对手全部铲除,而南宫璟自己则被托钵僧封了内功,现在如同废人。
楚天阔大惊问道:“这天竺妖僧用了什么法子废人武功?”
南宫璟脱下粗布衣衫,转身露出干瘦的背脊,只见肩井、脊椎、肋下几处地方插着金针,直没入顶,不是托钵僧拿来当武器那么大的金针,而是略细小一些的金针,共九针,钉在背上数处要穴,伤口没有血流。南宫璟披上衣服,转过神来说:“那托钵僧用金针封住了我九处要穴,封我气脉,倒不致命,只是让我全身气力无法使出,今夜如果不是苗定风霍振雷冒死潜入地牢相救,恐怕我也出不来。”说道这里,南宫璟叹了一口气,说:“可惜苗霍两位兄弟,追随我二三十年,我视之如子弟,竟不料今夜为救我而惨死,家门不幸竟连累了家臣,实在是我之罪。”
楚天阔抱拳作揖说:“如果不是为救我脱困,苗霍两位先生定能带着前辈逃出,断不至于饮恨于此,前辈也不用受困在阵中,晚辈有罪。”
南宫璟摆摆手:“没有你牵制住他们,苗霍两人断没有机会接近地牢,我们看到你遇险,不能见死不救,这一切都是机缘,半点不由人,你无需自责,我所有愧于他们的,是一直以来顾及南宫家的颜面,没有及早制止南宫骐的野心,这才令其越陷越深,终酿成此大祸,无论是作为家主,还是人父,我都有过。”说完,低头不语,黯然神伤。
楚天阔见此情况,也不知如何劝慰南宫璟,又不好问为何南宫骐要投靠混元教,只能相对无言,半晌,南宫璟才振作起来,抬头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往黄山,解救南宫暗脉,不知道楚少侠可愿意助我南宫家度过此劫?”
楚天阔说:“晚辈此行,正是要去黄山脚下与找南宫骥兄,上次我和燕前辈父女来南宫家赴宴,后来得前辈之助躲过南宫骐的搜捕,但逃至后山时刻,竟遇上了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后来我得知那是混元教的幽冥双煞,我虽然手刃了此双煞,当燕家有个朋友却被一煞的寒冰掌所伤,寒气侵体,后来骥兄指出他在黄山附近的齐云山中遇到过一个道人,道人炼有一种极阳丹药‘赤龙珠’,或可解此寒毒,于是骥兄就带着燕家父女和这位朋友前去齐云山求药,我此行也是为了与燕家会合。”
南宫璟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夜之后,我听得消息说后面渡口死了人,是两个老头,尸体已经被收敛运走,却没有想到竟是幽冥双煞。”突然,南宫璟脸色一变:“不好,如果燕家人还在齐云山或者黄山,恐怕也会收到牵连。”
楚天阔闻言一惊,是啊,辜道吾和南宫骐派去追杀南宫暗脉的人,绝对不会留活口,如果燕家人还在,恐怕也会遭暗算,楚天阔心中着急,因为燕家几人武功都不算太高,遇到上乘高手恐怕很难幸免。
南宫璟问:“你伤势如此?”
楚天阔运气一周,感觉内脏还隐隐作痛,气息不是很顺畅,但勉力还是可以闯一闯,身上的外伤也都已止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遂对南宫璟说:“晚辈可以背水一战,辜道吾和托钵僧的伤势不在我之下,没有高手牵制,只要避开暗器阵法就能突围而去,只是前辈你一个人……”
“我不会有问题,他们绝对闯不进这‘玉镜阵’。”
楚天阔对“玉镜阵”也充满信心,只是重兵压境,不定什么就想出什么攻城法子来,遂说:“晚辈担心前辈身体伤势,不知道是否可以用内力逼出金针?或者由晚辈灌注真气以助力?”
南宫璟摇摇头说:“万万不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天竺的一种佛门秘技,叫‘锁龙针’,佛门不兴杀生,对付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往往采用这种锁气封脉的方式,用一种奇妙的运气方式以及特定的插针顺序,将人的气脉封住,其中有用力大小、时机、顺序之别,不知道其中奥妙,断不可胡来,否则轻则终生残废,重则经脉倒转,暴毙身亡。”
楚天阔不知道这种妖术竟是一种佛门心法,心中暗暗咋舌,但事情仿佛也说得通了,西锦山那怪客的杖法,按风神相和聂十九的推测,极可能是来自天竺的“疯魔杖法”,是达摩祖师在天竺所传,而这托钵僧用的也是天竺佛门心法,可见这二僧无疑就是辜沧海从天竺请来的帮手,楚天阔把西锦山那灰衣怪客的事,以及风神相的推测都说与南宫璟听,南宫璟听候点点头,说:“辜沧海果然是有备而来,为了这次入侵中原,他可谓布局谋篇,延请各路神魔鬼怪出山,恐怕这场大战胜负难料啊。”
楚天阔知道替南宫璟疗伤已经不可能了,想起下个月南宫家英雄大会之事,问道:“南宫先生可知道,南宫骐已经发了英雄帖,下月十五召开英雄大会,主旨是你金盆洗手,家主之位传给南宫骐?”
南宫璟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我被他们软禁起来,一切只能听从他们摆布,但恐怕他们不仅仅想躲去南宫家的势力,更想借此尽收江湖群豪,不服从者会被屠戮。”
楚天阔说:“我之前在外面已经听说了,他们确有此阴谋,不知道南宫先生可有什么妙计,可以阻止这场阴谋?”
南宫璟踱着步说:“我原本打算逃出此地之后,到徽州、余杭一带寻访南宫家各支,再连同南宫骥一脉,下月十五回来,当众揭穿南宫骐和辜道吾的阴谋,再将其党羽制服,但现在我无法出去,恐怕……”
“待我与骥兄会合之后,就去寻访南宫家各支,再回来解救前辈,并且戳穿他们的阴谋。”
南宫璟摇摇头说:“你没有我南宫家的信物,即便是身为暗脉的南宫骥,也无法调用南宫家各支,玄铁枪头已被南宫骐所夺,我原本希望亲自前去说服各支长老,但现在恐怕此路不通。”
“等晚辈联合了骥兄,养好伤,就回来解救前辈,在英雄大会上揭穿他们的阴谋。”
“以你和南宫骥之力,恐怕会陷入他们的重围之中,而且他们会挑拨武林群豪来与你们作对,此事不可鲁莽行事,一定要从长计议。”
“南宫先生,晚辈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行不当行。”
南宫璟抬头望了楚天阔一眼,说“你但说无妨。”
“如果可以,我突围出去之后,就把辜道吾和南宫骐的阴谋散布出去,这样可以给前来参会的英雄人物提个醒,甚至另武林中人明白过来,起来一致对抗混元教,只是这样一来,南宫家的声誉就……”
南宫璟沉吟一下,说:“事到如今,恐怕什么声誉都要暂时抛下了,我就是太爱惜南宫家的名望,才会纵容南宫骐的胡作非为,落得如今下场,也是报应,接下来就看天意了。”一番话,说的无比沉痛与哀伤,说完,南宫璟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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