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雷远山看清楚了那高呼让他住手的人的相貌,登时胸口一阵憋闷,当场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
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雷远山,但雷远山从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背叛!
雷远候吃力的撑起身体,趁着雷远山失神的机会,接连退出去三米多远,盘膝静坐,替自己疗伤。
“雷先生,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对我太不公平!”
不远处,雷惊涛和韦豆豆两人,面如金纸,仰躺在地上。
他们身边,站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脸的狞笑,手里拎着一根六分镀锌水管,那架势如果雷远山不停止对雷远候的袭击的话,这镀锌水管,绝对会砸向雷惊涛或者韦豆豆的脑袋上面!
“赵方南!这些年我带你不薄,甚至比惊涛惊云照顾的都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劝你,赶紧放下凶器,你依旧是我的项目经理!”
“骗鬼去吧!你这话也就骗骗两三岁的小孩子……雷远候先生,快,躲到我身后来……雷远山,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认识雷惊涛,我手里的棍子可不认识!”
赵方南虽然是西装革履,却掩饰不住一脸的衣冠禽兽。
“桀桀……雷远山,众叛亲离的滋味,怎么样?”
短暂的休息之后,雷远候的精神恢复了一些,怪笑两声之后,嘲笑说道。
“众叛亲离?呵呵,恐怕一个狼心狗肺的赵方南,还不足以证明我被众叛亲离吧?”
雷远山笑了两声,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四下里打量着,儿子儿媳落在对方手里,即便是雷远山现在功夫很好,终究还是有些投鼠忌器。
“雷总,我对不住你——但是,距离狼心狗肺,恐怕还有一定距离吧?”
赵方南挥舞着手里的镀锌水管,狰狞的本色暴露无遗。
“从我二十三岁开始,就跟在您身边替你一起打江山!现在雷氏集团发展到如此红火的地步,你敢说没有我赵方南的汗水和功劳?!可是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我好歹也是雷氏公司的元老了,去年,你居然克扣我的年终奖金!前年,在年终庆功会上,你亲口允诺把女儿嫁给我,两年过去了,你却在今天,召集一场你女儿的订婚宴!男主角却不是我!”
“赵方南,说话要凭良心!克扣你的年终奖金?你也不问问究竟是为了什么!我问你,财务部林红玲那小姑娘是怎么死的?!一尸两命!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是谁在事后替你擦的屁股!要不是我,你早就蹲大牢去了!”
“她,她是坠楼自杀的!和我没有关系!”
“好,就算你说的对,她是自杀的,但你敢否认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种?林红玲死了,你不但一点自责都没有,还沾沾自喜,你觉得所有的人都被你蒙在鼓里对不对?你觉得你这样的心性,值得我把女儿托付给你吗?如果不是见到你在商业上还有些天赋,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雷氏的元老的份上,我早就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了!”
“你不要说了!我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就算有些不择手段,又能如何?!林红玲是我娶雷若柔的绊脚石,她必须去死!如果不是你允诺把女儿嫁给我,我又何必把林红玲从二十六楼的房间里推下去,伪装自杀的场景?!这都是你的错!是你逼着我走上这条路的!”
“走哪条路,是自己选的,除了你自己,没有人逼你。”雷远山叹了一口气,正所谓养虎为患,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背叛的场景,雷远山早就亲自把赵方南送进监狱里面去了——都是因为看中的赵方南的商业天赋,究其根本,还是雷远山自己的错。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哈哈哈!从今天开始,整个雷氏,都是我的!哈哈哈!都是我的!雷远山,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赵方南得意的咆哮了起来:“你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被众叛亲离?你邀请的那些客人,有一个来现场了吗?你那些上游或者下游的供货商销售商,有一个来参加你的宴会了吗?嘎嘎嘎……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们已经被雷远候先生说服了!他们不会来了,以后也不会支持你了!”
“笑话!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雷氏公司?你太天真了!”雷远山表面上不为所动,心中其实早已经剧烈的震动起来。
起初他只觉得雷远候是来趁机挟私报复,让雷若柔去和亲联姻,借以打击雷远山多年来经营下的商业基础,没想到的是,雷远候这次来,根本就是想把雷远山连根拔起!
至于雷若柔,或者说雷若柔的联姻,仅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借口而已!
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能让雷远候做出这种简直可以称为丧心病狂的行动?
雷远山恐怕想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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