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直愣愣的瞅着他,“芙染姐姐遇到危险了?”
“你怎么在这?”渊著凝眉看着她,复又看向喜乐,喜乐忙低下了头去,“穿的这样单薄不怕着凉吗,快回去。”
“回哪去?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她看着他的眼眸问道,之前的欣喜,经久未见,被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统统湮灭。
“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兄只是暂且的转移了视线,我还不能……”
“所以你要离开去邪族了对吗?为何要瞒着我。”她打断他道。
“华儿……”渊著凝眉沉声叫着她,他知道他一直都在亏欠她,一直都再让她等,“这次我一定尽快办完手中的事,然后接你回来,到时候我会把白鹿也接来陪你,然后我们成婚。”
她咬咬嘴唇,不言一句便转身离去,这几月的不闻不问,他心系的是天下,却常常为此忽略她,如今他要拿着虎符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也没有来和她好好的道别,她究竟还要在这件小院内享受安稳多久。
她的安稳是他用命换来的,这样的安稳她宁可不要。
“姐姐……姐姐,你身子刚好,走慢一点,别累着自己。”小兔忙跟了上去。
她顿住步子,转身向后看去,扶柳若花,长长的石子小路空无一人,“他呢?”
“姐姐是在问王爷?”小兔顿了顿道:“王爷和喜乐公公走了,没有过来……”
“罢了,回去吧。”
“上官可否把虎符给了著哥哥?”来日,上官锦玚带来了西域特贡的火龙果来看她,曼纱华躺在摇椅上,佯装不经意般的问道。
“当日晚上就给了,我相信王爷自有分寸,再说长公主的事情是大事,我岂有理由不帮。”上官锦玚如实道。
曼纱华点点头喃喃自语着“也不知芙染姐姐怎样了……”她复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上官锦玚问道:“现如今我的身子已经大好,皇上会不会让你送我入宫?”
“我要等清王回来,王爷说他没回来之前,我无论如何也要顶住压力,不能将你送入宫去。”他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的朝服,又道:“即便皇上开口,我也不能,入宫便会封妃,入宫之后,你便是皇上的女人了,其他人都不得再有非分之想。”
曼纱华来不及细品这话中的韵味,只一心想着带着虎符离去的人,她低头愁眉。
“难道他回来就能改变局面吗……”她紧紧的攥着手帕,心中一阵慌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渊著走了这么久也没有消息,她想此次借用虎符不单单是要救渊芙染的那么简单。
转念想起半年前云城宿一事,她的心中发凉,她看向上官锦玚,一时间竟是说不出的愧疚。
“爷……爷……不好了!”一声惊恐的叫声,打断了曼纱华的思绪,弄潮风风火火的从外跑来,也顾不得礼仪,上来见到曼纱华,先是一愣,随后把住上官锦玚的手臂便拖着往外走去,“爷,出去说……”。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帕,不详之感涌上心头,她高声道:“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这……”弄潮难为的看向上官锦玚,上官锦玚点点头,小兔快步上前,狠狠的朝弄潮的脚踩去,“有什么事情还是我姐姐不能知道的,非要拉将军出去说!”
“爷……”弄潮说着便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官锦玚最见不得男人这样,他扳着脸呵斥道:“要说什么快说!”
“爷!”蓦地弄潮大叫一声,扑通跪在地上,大哭道:“王爷出事了!”
“王爷出事了,王爷滚落山崖,现在尸骨未寒,可外头的人都说王爷死了……怎么办……爷!”弄潮声泪俱下,他攥着双手狠狠的锤在自己的双腿上,将头低下身子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曼纱华的手帕落在地上,方才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天下的笑话,渊著死了,渊著怎么可能死,他的命那么硬,他是将来要做天子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
上官锦玚腾地从木椅上站起,双目嗔圆,张张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蓦地他转过身拍了拍曼纱华的肩膀道:“我一定会把他带到你面前的,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会找到他的!”话罢,他咬着牙将跪在地上的弄潮连带着衣领拽起,一起出了小院。
小兔定定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啊!”突地,曼纱华攥紧双拳,仰头厉叫一声,惊起了一片宁京城的乌鸦。
上官锦玚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