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昔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拿着水管给她看,“是我的杰作,怎么样,满意不?”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妇女生气了,那几个男孩女孩也纷纷跑到她身边告黎昔的状。
黎昔懒理那些叽叽歪歪,摆出黑老大般的气势,手指向她严肃警告道,“管好你家那几个熊孩子,否则我见一次教训一次。”
说完又松手喷出好多水花,直喷得那妇女一脸的水,她气到不行,“你你你,你简直是疯了!”
“来啊,你特么有本事下来堵我啊。”说完,黎昔手指向其中一个熊孩子,“你孩子是在二中读书吧,哎呀,千万要注意安全,毕竟收拾熊孩子,人人有责嘛。”
那妇女见她蛮不讲理刁蛮又任性而且还知道自家孩子在哪个学校读书,顿时有些慌,虽想跟黎昔怼下去可也见识到黎昔脾气很爆,又不好讲话。
只得忍住,将几个孩子往屋里赶,“走走走,回家去。”
“警告楼上,你特么再影响我睡觉看我怎么弄死你!”甩出这句话后,黎昔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室内。
啊,终于恢复清静了。
只不过,门外是什么动静在响?
黎昔向来听觉很灵敏,一听见声响后抄起遥控就慢慢凑近玄关,隔着猫眼往外望,什么都没有啊。
搞的这么玄乎!
她胆子向来大,别说人,鬼都不怕,当即拧开门往外望去,没见熊孩子也没见鬼,倒是看见……
“陆……廷铮?”
他喝的很醉,整个人靠在墙上几欲站不起来,身上那件棒球服也松松跨跨滑到肩膀,露出里面那件黑色的denim衬衫。
低垂的头,清晰分明的侧脸,被黑发遮住的眉眼。
连醉酒都那么帅。
黎昔看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扶住他,她才扶住他整个人的重量便往她身上压,就像塔罗骨牌,她双目瞪直,心中大叫不要!
“啊啊啊……啊哟喂……”
她不偏不倚被他压个实实在在,正中靶心。
他的唇也在无意贴在她唇上。
鼻中,醉气喷洒,一双迷蒙的眼似乎睁开了,像黑夜中划过的白光,令人过目不忘,可最后又缓缓闭上了。
“陆廷铮,你醒醒。”
她挺无奈的被他压倒在地,试图想叫醒他却是徒劳,只能伸手将他脸移了下位置,也避免跟她唇对唇的尴尬。
这下怎么办呢?
她被他压着蹙眉想了几分钟,想完后,按照自己所想的方法,正面推,侧面推,双手推,用力推,各种推,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法将他撼动多少。
这就是运动的男人跟不运动的男人的区别吧。
以前陈东压她身上跟她嬉闹时,她总是能轻易的将他推开,甚至一脚就能踹开了。
“唉。”她无辜的被压了十数分钟后终于决定还是先救自己再说。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从他身上爬出来,就跟被压在地震废墟下的灾民一样,重获新生的那刻用力呼吸着。
过后,她又蹲在他身边在他裤兜里慢慢找钥匙。
“找到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毛那么高兴,拿起钥匙就开了门,之后将门大敞着然后双手揪住他两只胳膊,费劲的往里托运。
“闺女,你这是在做啥啊?”隔壁大妈半夜扔完垃圾回来看见这一幕不由好奇问。
黎昔如见救命恩人般,扬手喊道,“大妈,你来的正好,快来搭把手,他喝醉了把他运回去。”
大妈倒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即上前,跟她一块儿将陆廷铮运回家了。
但力气也仅限于将他拖到沙发上,再远,到卧室就不行了。
“嘿哟,我老骨头都快散架了都。”大妈弄完伸展了下胳膊,动了动腿,又笑着看向黎昔,“小姑娘挺厉害呀。”
黎昔以为她在夸自己力气大,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我哪有您厉害,要没有您也没法将他弄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