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昔闻言哈哈拍手,笑的狡诈,“看,你终于亲口承认我是女神了吧。”
米雅无语藐了她一眼,又玩这种幼稚的文字游戏!真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今年贵庚了!
两人嘻闹闲扯了一会儿后开始聊别的话题。
这别的话题嘛,自然是围绕着男人展开的,黎昔要求米雅先讲,米雅则非要黎昔先讲,俩人谁也不妥协,最后只能石头剪刀布。
“你耍赖!你明明出的是布凭什么突然换石头!”米雅一万个不满的指向她,义正辞严的抗诉。
“你也没说不能换呀。”黎昔在坑她也不是第一次了,笑的狡黠而得意,“不管,愿赌服输,你先讲。”
米雅“靠”了声,“下次再上同样的当我就不姓米!”
黎昔见她郁结的黑脸包公样儿都快笑岔气了,每次都能整得她气吐血,这二货简直太好玩了哈哈哈!
所谓愿赌服输。
米雅尽管输的气结但还是很守规则的讲那晚未完待续的事,“也没什么,跟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他向我求婚了。”
黎昔正在低头用手点外卖,闻言睁圆了眼睛望向她,半晌才肃声道,“米雅,你太冲动了!”
米雅也自知冲动,耸了下肩,将药上好后就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药类物品。
“且不说他妹妹的事还没解决清楚,他跟他妹妹在其它人眼里是夫妻,他是已婚的身份,你跟他订婚岂不是成了别人眼里的小三!”
“我……”米雅被她一针见血的指出,脸上才浮现的悦色也渐渐消失干净,只喃喃低语了声,“我……忘记了……”
黎昔都顾不得脚上的不方便,生硬的将脚从茶几放下来踩在地上,往她面前坐了些理智的帮她分析,“他可以跟你跟我讲他与他妹妹的事,但你觉得他方便将这件事告诉其它人吗?如果告诉别人,岂不是自暴家丑,且不说他养父提出的要他娶他妹妹的要求,他妹妹被人侮辱过的事不等于公示于众了?你叫他跟他妹妹今后如何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相处。”
“……”
“他若是不讲,你将一辈子背负破坏别人家庭的罪名,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你爸爸你妈妈的感受?他们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吗?”
“……”
“最大的问题是他的妹妹,他妹妹遭遇了当年的事,显然心理上受到了极大刺激,十年都没有治愈好的心病可见非一朝一夕之事,是根深蒂固的心疾。你要是罔顾这些坚持跟他交往,万一,我是说万一。”
讲到这儿,黎昔面色有些许凝重,望向她的眼神却是心痛的怜惜,“万一他妹妹情绪激动之下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跟他……”
“别说了。”米雅很轻的说了一句,别过脸,看向窗外面,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想的,永远太少。
只顾着眼前那分秒必争的有限幸福。
黎昔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身为她最亲密的好友她心中同样也不好受,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想给她些许安慰。
“米雅。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我是觉得,这件事可以徐徐图之却不能操之过急。”
她的弦外之意,得先治好江丞妹妹的病。
米雅听着听着脸上挤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难受的表情,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她,“那要是她一辈子好不了呢……”
一辈子。
黎昔望向她的目光中含着忧虑,“你就不能尝试……”其实她想劝她尝试去放弃这段感情,因为,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可米雅却像知道她要讲什么般,斩钉截铁打断了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