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目光亮了又暗下,然后环在他颈上的手也逐渐松开,眼中温度尽失,手指向门外,“滚。”
敢叫他滚的人,这辈子,好像真就只有她了。
哦,似乎还有一个。
也许男人骨子里也是有犯贱因素在的,他就爱让他感到棘手的女人,那样征服的过程才够爽。
“行,我走。”他对她已经用了足够的耐心,起身时,眼角斜睨向她,平淡无绪,“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她如果还是戒不掉,他也爱莫能助。
唯一能做的就是……
他又朝门口处看了眼,那个小脑袋又在那儿偷看了,一双乌黑清亮的眼闪着惊慌与不安,还有深深的担心。
他冲门口处喊了声,“鱼丸,你妈要是什么时候死了记得来找四叔,跟四叔说声,四叔送你妈上路。”
“你才死!你才上路!”叫于丸的女孩儿听了秦牧的话后,看上去文静静的,顿时就跟发怒的小狮子一样凶狠起来了,明亮的瞳仁儿闪着愤怒的光盯着他,好像要扑上来将他撕了。
呵,这小气性,倒跟于粒蛮像。
秦牧轻扯了下唇角,插兜便要离去。
离去前,被于粒死死拽住了胳膊,挽留的话她说不出口,只颤着声音问,“四哥,我们,真的没可能了么?”
可能?
秦牧眼前一瞬间浮现好多好多场景,他遇上她时,她才十八岁,孩子都生了,那会儿她性子多软和,多纯呐,后来也是他太渣了,身边女人不断,她脾气渐大,人也变了,到现在……
他不知所想的叹了声,最终还是掰开了她的手。
快走到门口处时身后传来她如嘶吼般的声音,叫出来,却很轻,其实,他能听出她的不舍跟眷恋、还有深深的绝望跟喜欢。
“四哥,再见了。”
他脚步顿了顿,点头,“好。”
“四哥,要是你再遇见喜欢的人,别再伤她的心了,好吗?”于粒笑着说道,边说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
秦牧突然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那扇门,停顿良久终是迈过去了。
他还是说,“好。”
“四哥……”
门合上的那一刻,他好像又听见她喊他了,至于说了什么却没听清,或许,风太大,关门声太响了吧。
秦牧心情无比沉重的一阶一阶顺着台阶往下走。
那样一个不将心事表露在脸上的人、那样一个对任何事都散漫而不意的人、此刻,眼眶居然泛着细长的血丝。
四哥,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四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
四哥,你说将来我们结婚的时候让鱼丸替咱们当小伴娘怎么样?
四哥……
他恍惚中,好像听见了于粒在喊他的名字,四哥四哥,一声长一声短,叫的他心有不安。
“四叔!”
身后,声音尖长而急促,真的有人在喊他。
但不是于粒,是鱼丸。
十一岁的鱼丸身上尚穿着学校的校服,红领巾都歪在了脖子上,她哭着几乎是从楼梯上踉跄摔下来般摔进了他怀里,一双幼嫩的白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衫,“四叔,我妈,我妈死了!她割腕死了!”
秦牧脑中剧烈震荡了下,半天都没讲出话来。
她说,四哥,我戒了,来世你还要让我做你女人好么?
第七届金融财经会议将于近期在环亚酒店举行。
此次前去的企业家很多,其中最受瞩目的自然还是陆、秦、程三大g市巨头,其次便是其它大中型企业代表人。
黎昔因为罗伯特的秘书临时请假,所以充当他的秘书跟随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