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宽还是没能摸到那鼓起的肉包,因为在即将发生碰触的那一瞬,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徐迎春想的是,就这样把自己送出去,是不是太低贱?
张宽则完完全全是临时缩卵,要是摸了,以后丢不了手可就麻烦了。
两人一时无语,徐迎春沉默地松开手刹,发车。
“以后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跟人打架。”
“知道了。”
晚上回了家,张长贵早早就做好了饭,一直等着张宽。见他回来,才开始往桌上端。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别提了,我感觉自己掉进了火坑。”
“为啥?”
张宽就把今天在万源以及晨光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表情很是郁闷。
“照这样的状态,三个月五万估计有点玄。”
张长贵则持有不同意见,“不见得,人家另外两位经理的销量不是挺好?我感觉,这个徐经理能力有问题。”张长贵点了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你今天打人家客户,完全是你不对。”
张宽眼睛一翻,“凭啥说我不对。”
张长贵笑着给他分析,“其一,你不知道人家徐经理的真实想法,或许人家是因为你在场,顾忌自己面子,所以才会拒绝。假如你今天不在场,很可能她就跟那位客户去开房了。其二,人家客户只是提出要求,答不答应在于徐经理,跟你有什么关系?其三,就算徐经理真心不答应,人家客户也没强迫她,就好比做生意谈价钱,谈不拢就不做了,那有谈不拢生意就拔刀杀人的?”
张宽听后眼睛圆睁,“那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就好,徐经理被人家吃豆腐,要怪就怪她自身的做派就不端正,她要跟人家装亲热,被吃豆腐就不能怨人家。况且,人家走了,这事到此为止,你追出去,就完全没必要了。”张长贵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又没想让徐经理给你当媳妇,更加不值。”
张宽毕竟是个半大小伙,听完一声冷哼,“我又不是为了徐经理动手,今天打那老东西,纯粹是看他不爽,跟徐经理没半点关系。”
听到儿子这样的回答,张长贵一脸忧色,又仔细想想,才道,“年轻人嫉恶如仇不是什么坏事,但分什么时候,也得分具体状况。像今天这样的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恶事,如果你连这样的事都看不下去,那生意场你就不用混了。常言道,商场如战场,并不是仅仅指商场的斗争激烈。而是说,商场和战场一样,输家的下场不比战场上悲惨,被吃几口豆腐算什么?多少老板输掉生意家破人亡,又有多少老板输掉生意远走他乡,留下巨额债务让亲人偿还?其中凄惨你根本无法想象。”
“那又咋样,我打都打了。”
张长贵见儿子开始消化自己的话,面上有了一丝欣慰,呵呵笑道:“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你可能还会跟人纷争,必要时还必须得动手。我并不是怪你打人,而是要让你分清状况,有些时候,没必要去得罪任何一个可能成为你客户的人,就算是讨厌某个人,只要人家没有直接影响你的收益,就不要跟人起纷争,甚至还要忍让。就算有些人可能会损害你的利益,如果不是致命的伤害,可以从生意场上赢回来的,也不要起直接冲突,除非是原则性问题,或者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那个时候,你不但要打,还得往死里打,打的对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让他从此再无心思也无本钱跟你争斗,这才是一个真正生意人要做的。”
听到张长贵这样的一番言论,张宽看着他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哎呦,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生意精啊。”
被儿子这样一说,张长贵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都是在劳改场时,听那些大佬说的。”
“劳改场里的大佬?”
见儿子有点怀疑,张长贵又道:“做生意做到劳改犯的人不在少数,你可别以为输了的生意人一无是处,恰恰相反,输的人更能看清自己输在什么地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可能会更好的面对敌人,你要学习成功人士的经验,输家的经验更加要学。”
听张长贵说的如此起劲,张宽咧嘴一笑,“我只不过想三个月赚五万,娶了张艳玲,以后跟着张桂芳开联合收割机去收麦,又不想做什么生意人,这些东西我学来干啥。”
张长贵闻言一愣,“难道你的理想就这么小?”
“那还要多大?人活一辈子,赚那么多钱干嘛。反正死了也是一捧黄土。”
张长贵听了先是一愣,而后也哈哈大笑,“好小子,你想的开,这点比你老子强,我当年要是有你这心思,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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