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张宽也没了吹牛的心思,直接了当地问,“杨叔,你看今晚这事要咋处理?”
张宽这句杨叔叫的杨文举一阵欣喜,这可是连铁军都不往眼里放的小子,居然恭敬地喊了自己一声杨叔,照这辈分算,自己都能算是铁军的叔了。想着心里就高兴,对张宽道:“打架斗殴这事必须要严肃处理,带头伤人的要看医院给出的验伤报告来定,如果是重伤,经法院判决要送少管所,其他参与人员视情节轻重拘留十天半月不等。”
“要赔钱么?”张宽问。
杨所就笑了,“那不废话,不但要赔,还得多赔,所有损失都得赔。”说到这里,杨文举语重心长地道:“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尽量地不要打架,有矛盾找警察,我来给你们调节,那能动不动就打架?打输了自己受苦倒霉,打赢了得受法赔钱,总是两败俱伤,有什么好打的?”
话说到这,张宽点头,算是谢过,领着徐娇娇走了。
杨文举也唉了一声,回办公室给自己的连襟——红旗渠渭北段水站站长唐川挂了个电话,大意是说赶紧给诺诺找个婆娘,你娃都憋的大白天的准备抢人了。
唐川在电话那头很是惊讶,“诺诺这小子没缺过女人,怎么可能做那事?”
杨文举听了就更气了,“没缺过女人这说明你娃以前犯了不少事,农村妇女不比城里的女人,你娃把人家办了,人家多半也不敢声张。”
唐川就在那头笑,“这不是有你在后面给撑着,能有啥事。”
杨文举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要这么说是怪我在后面给撑腰了?那好,他再犯事你可别找我,我是个姑父又不是干爹,犯不上为你娃把帽子给叫人抹了。”
新来的警官梁骁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心里骂了句:当你妈逼的官哩,连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娃钩子你都要舔,不觉得给警察部门丢人么?
第二天一早,张宽就带着徐娇娇去了天骄公司,朗朗这厮干活到底是放心,让他砸公司他还真下的了手,屋里被砸的一团糟,那些花花草草也被摔了一地,电脑办公桌更不用说,没一个完整地。
见这情景徐娇娇又要哭,张宽搂着她道:“别害怕,这是我特意安排人砸的,到时你就说是李峰带人砸的,叫他们赔钱。”
徐娇娇就撞了张宽一下,“我不是害怕,我是感到可惜,多好的电脑,比我以前那电脑好用多了,你说砸就砸,也不跟我商量。如果知道砸了能赔钱,我把我家里那些旧的,用不成的家具都搬来让你们砸,完了全部给我赔新的。”
听到这话,张宽一阵无语,拿出手机拍照,保存证据。完事给温泉派出所打电话,点名找梁骁警官。
梁骁一个小时后到了,带着一个协警,开始对现场拍照取证,其中发现脚印七八个,各种管棍痕迹,看了半晌,梁警官奇怪,“怎么没发现地上掉一根头发?”
张宽一听心说坏了,这梁警官是个精明角色,不好糊弄,朗朗那帮人都是光头,哪来的头发掉。
正懊恼时,那个临时工协警忽然发现里面墙角处掉了一根头发,献宝一样拿了过来。张宽瞅了一眼,乐了,头发是金色的,除了李峰那帮人不会有别人。
取证完毕,梁警官要走,张宽用报纸包着两沓钱,一个是两千,一个是五千,少的给了协警,那货嘴巴一咧就收了。五千的给梁警官,梁骁坚决不收,推辞了半天,梁骁被张宽逼到角落里,硬是塞进他制服口袋里,才无奈地收了,指着张宽道:“就这一回,再有下回我就拿铐子栓你。”
张宽闻言嘴巴一咧,嘿嘿傻笑。
临走前,梁骁告诉张宽,“砸烂多少东西,给报个价,如果查到凶手,可以要求对方赔。另外,既然你开公司得罪了人,最好还是买份保险。”
张宽一一记下,目送梁警官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这货还假惺惺地问,“要不一起吃个中饭?”
电梯门合上,徐娇娇白他一眼,嗔道:“虚伪。”
张宽当下就给朱小强打电话,问他装那一套办公设备多少钱。朱小强哼唧了半天,说一万五。
张宽就惊呆了,打死他也不信,两台破电脑一台打印机加传真机能值一万五?!再联想到朱小强磨磨唧唧的态度,张宽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
朱小强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给你用的都是好东西,高配置。”
张宽沉吟了少许,道:“我店让人砸了,你照着上回的东西再给来一套,另外把账号给我,我这就给你转三万元过去。”
朱小强闻言大喜,“好,我再送你一套监控,下次再有人砸你公司你就能记录了。”
挂了电话,朱小强一阵兴奋,赶紧给小敏打电话:“宝贝,今天晚上过来吧,我又做了一笔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