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白焰一击太重,直直昏了过去。
“启儿。”心里的痛远比刚刚白焰那一脚来的狠,花璇玑此时恨不得将白焰咬进骨血:“如果你给我动的机会,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四年前,没有一箭穿透你的胸膛!而是给了你生的机会。”白焰的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的极为清楚,好似要给每一个人都听清楚般。
“原来......四年前......是你!”花璇玑重重的喘着气,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胸口却被什么重重一挤,一大口血又顺着紧抿的双唇无法抑制的溢了出来。
“是我又怎样?你认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杀了我么?不仅那个用弓箭射你的人是我,那个在军营中一箭刺入你小腹的也是我。愤怒么?有没有想要杀了我的感觉,如果还没有,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好看!”
伸手从怀中轻轻一掏,一个细小的盒子就握在了白焰的手中,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白焰用脚用力踏着花璇玑的胸膛,冷然的看向烨华:
“现在你的妻子在我的手上,我敢保证,你只要动一动,你的妻子,定然会死在我的手里!”
“白焰!”烨华藏在袖下的拳紧紧攥起,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冷静,要冷静。
不是要冷静,而是此时的情景,必须冷静。
嘴角勾起了一个无畏的笑意,烨华冷冷的哼了一声,“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这样,你放开她,换我!”
“你以为我会不明白你的技俩。”白焰扯了扯唇角,将细小盒子丢向了烨华:“服了它,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你身负重伤,你的太子府已经被我隐蔽包围了,你最好不要给我妄想玩什么花样。”
“怎么会。只要你不动她!”烨华伸手想也没想的就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微微眯起眸子,满是担忧的看着花璇玑。嘴角却勾起让她安心的笑意。
毒药也好媚。药也罢,只要花璇玑没事,让他死又有何妨?
“白焰!你给烨华吃了什么!烨华!你......”花璇玑被烨华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果断,几乎是连思考都没啊!
“不过是旦岁相思罢了。”白焰回答的风轻云淡,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嘴角愉悦的上扬,朝着姬炎冷冷的吩咐道:“杀,除了这里的人之外,整个太子府上下绝对不要留任何一个活口!”
姬炎的手颤了颤,然而,却还是抿了抿唇,轻声应道:“是!”
随着这一个是字,所有黑衣人几乎全部出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整个太子府中响起,空气中顿时被一股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着。
烨华其实并没有听过白焰口中的什么旦岁相思,他虽为人冰冷,但对太子府的这些下人,没有一个不真心。
因为在他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就是这群人,不分昼夜,没有丝毫怨言的服侍着他。也是因为他们,他才能找回希望活到现在。
可是,此时,这些人,却因为自己,死在眼前这个人手下肮脏的刀下。
烨华想掂足阻拦,然而身子却是像被抽了力气一般,每动一下,周遭的力气就会像是如百骸流沙般从四肢里尽数滑出。
白焰的嘴角一直挂着那抹得意的笑,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将脚离开了花璇玑的身子,又将她身上的那层网细心解开,慢慢的将她扶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花璇玑无法挣扎,只能用眼睛如利剑般看着他,话语中带着厌恶憎恨的口气。
白焰没有回答她,将手向后一伸,朝着走回的姬炎冷冷的哼了一声,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玩味,把我的剑拿来。
姬炎没有发问,听从吩咐的将那把曾经对准过花璇玑心脏的剑交到了白焰的手上,又像早知道过程一般,从自己身上撤下了一块白布,一并交给了白焰。
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攥紧,白焰轻轻的颠了颠手中的弓,伸手将布条蒙到了花璇玑的眼睛上,又将手中的弓塞到了她的手里。从后面缓缓的环上了她。两只手慢慢托着她。话语中带着一副看戏的感觉。
“你说,四年前,当我用他那张脸拉开这把剑的时候,你是不是恨到了极致?今天,我就善解人意一会,让你出出这口恶气。”
说着,白焰伸出温热的舌头,轻轻在花璇玑的耳唇上抿了一下,随之将剑的方向,转向了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