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碎声,急忙询问。却因着没有萧盏的允许,不敢破门。萧盏驭下甚严,卧房园子没经允许不许除碧喜弈书以外的任何下人进入,连夜间的守卫也只能站在园子外。
萧盏跳下屋顶,受伤的脚一沾地,顿时痛得一趔趄,手扶了墙,冲门外的侍卫吩咐道:“让碧喜过来。”
碧喜被人从梦里叫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听说郡主急召,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往萧盏的卧房园子赶来。
“碧喜丫头,扶我回房。”萧盏对碧喜招招手,受伤的脚勉强点在地上。
碧喜看着萧盏脸色青白,发丝凌乱,赤足倚在墙上的样子,惊讶道:“府里可是来了刺客?!”
“先别说了,掺我回房。”萧盏没有解释,伸手让碧喜掺着,连走带跳地拐进了房。
碧喜扶萧盏坐下,关切地询问:“郡主脚受伤了?”
萧盏不在意地说:“踩到了碎瓦片,估计有小碎片落伤口里了。你替我看看,把小碎片挑出来。”
碧喜看过萧盏的脚,脚心有几道深浅不一口子,估计是被碎瓦的棱角扎破的,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寻常的小伤,萧盏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主儿。可是,碧喜就是觉得心疼。听说别国的郡主,可都是养在深闺,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还记得两年前碧喜跟随萧盏上战场。碧喜是负责生活起居的丫头,萧盏上阵的时候,她就胆战心惊地留守在营帐。凤南国的人擅用箭阵,萧盏不慎,肩头被箭擦伤,碧喜看了,唠叨心疼了整整一个月。
剪刀纱布金疮药什么的,萧盏房里都备着。碧喜取了药和工具,把小镊子用火烤了烤,小心翼翼地替萧盏挑着嵌在伤口里的小碎片,一边还轻轻地问:“疼不疼?”
萧盏觉得好笑:“碧喜丫头都把我当北域朝的千金小姐了?”
碧喜委屈地立刻辩驳:“郡主比起那些千金小姐金贵千倍,不,千千倍。”似乎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带了软调,“您总是这样不懂爱惜自己。那些不过四品官家的小姐,也锦衣华服养尊处优,您呢,您每天操劳国事,还常常去军营查看。连国主,都不带像您这样的。”
“把最后一句话给我收回了。”萧盏淡淡地说,却有着不可抗拒的严厉。
“是,碧喜知错。”碧喜低头认错,知道郡主一向维护国主,容不得别人说一点国主的不是。
小心包扎了伤口,萧盏心疼碧喜委屈的样子,却不能因此纵容她犯错,只说:“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碧喜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轻声问:“郡主难道就不想像别家小姐一样,嫁个好人,做幸福无忧的少夫人?”
幸福无忧的少夫人?
萧盏不是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每日想着的就是嫁个好丈夫,刚想嘲笑碧喜的小女子情结:“你……”脑子里却突然跳出白熙清峻傲然的面容。
仿佛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却有似乎是因为不敢面对,所以迅速让那个念头消失。
萧盏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郡主?”碧喜看着萧盏的表情突然有取消变得一滞,疑惑地唤了一声。
萧盏瞬间回过神来,用淡漠的声音掩饰说:“我休息了,你回房吧。”
碧喜的确累了,也没做多想就退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