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吉倩大吼一声,手举铁锏,一马当先,直接从外围杀入洗劫了赵庄的流寇之中。手中铁锏抡圆,每一次都能砸飞一个流寇。
面对吉倩的铁锏,来不及闪开的流寇面露惊惶,看到格挡铁锏的刀枪在铁锏的打击下像灯草一样折断,流寇的眼中透出一种死亡前的绝望。
吉倩却没有丝毫犹豫。在他眼前闪动的不是这些流寇的脸,而是起火的赵庄,那一幢幢被烧成废墟的房子,那一具具或横在自己家中或在街道上横躺的乡民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也没有从庄中跑出来。
面对这帮像金人一样狠毒的流寇,只有杀光他们,才能让死去的赵庄乡民瞑目。也只有杀光他们,才能让目前还在应天府逗留的其他流寇心存顾忌,在洗劫其他村庄时不至于连抢带杀。
“杀!”
五百骑军以吉倩为锋矢,紧跟着杀入流寇大队。流寇猝不及防,护民军则马快刀急,双方之间的差距几乎就像一大块豆腐和一把菜刀的对决。五百骑军仅仅一个冲锋,就把数千凶悍的流寇冲得七零八落。
这股流寇的确甚是凶悍。不像其他的流寇流民,一万人马,会有九千人马是被胁裹的老弱病残。他们虽然只有四五千人,但至少有三千青壮。这三千青壮里面至少有一半穿着简单的铠甲,拿着宋兵的制式武器。就单单凭着这些,这支流寇的战斗力已经不可小视。足可以和统制规模以下的宋朝正规军一决雌雄了。更何况他们还有三百马军,骑马的流寇全都马术精湛,一看就是经常骑马。
对上他们,一般的宋朝正规军也未必占得了上风。
这正是这股流寇敢在护民军眼皮底下洗劫赵庄的原因。这几天,靠近应天的大半流民已经安定下来,因为知府黄纵准备开仓放粮,赈济流民。这让很多只为一口吃食在烈日下辗转的流民感激流涕。而一些已经转化为流寇的流民不愿接受应天救济,却也开始远离应天府城。因为出城的两千护民军实在太凶悍了,两天之内剿灭了十几股人数破千的流寇。他们惹不起,却还躲得起。
只有这股流寇离应天府稍远,护民军一时没有攻击到这里,他们没有尝到护民军的厉害,所以对护民军不屑一顾。在他们攻击赵庄的时候,赵庄人虽然及时地点燃了湿草垛,通知护民军前来救援。可是这股流寇的攻击实在犀利,仅仅一次攻击波就把上千人口的赵庄攻破。当吉倩快马赶到时,只余冒烟的房屋,以及一地乡民的尸体。
于是这股流寇悲剧了。他们这阵时间嚣张惯了,几乎没有遇见对手,自从渡河南下以来,他们不知洗劫了几十个村庄,根本没有遇见过对手,也没有遇见过清剿他们的官军。所以他们的队列走得散乱不堪。
当吉倩率领五百骑军杀到的时候,四个流寇头目只来得及把三百马军收拢到一起,眼睁睁看着数千部属在护民军的冲击下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流寇大头目是一个独眼汉子,三十多岁,一脸精悍戾气,武器则是一把长刀。
二头目手持一把长长的流星锤,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却已皱纹密布,连头盔都没带,露出满头白发。但他的眼神却没有老年人的呆板和麻木,倒是显得贼光闪闪,一看就是江湖老手。
三头目和四头目长相极为相似,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弟兄两人拿的武器也一样,全是一把厚背朴刀。只不过这二人一个左手持刀,一个右手持刀。
独眼龙用手指着如入无人之境的吉倩,对三个头目说,“老二,老三,老四,这汉子极为悍勇。稍等一会儿,我来缠住他。你们率领三百弟兄先把他的五百骑军冲散了再说。然后我们再合力结果他。”
三个头目一齐点头称是。
说话之间,吉倩已经杀散了数千流寇。可是,不等几百护民军缓过神来,三百流贼马军已经杀了过来。
吉倩脸色一变,他立即明白这三百流贼乃是马战老手。反击的时机恰到好处,此时五百护民军刚刚杀散数千流寇,虽然正气正在顶峰,但人马俱疲。更何况在追击流寇的过程中,五百骑军不知不觉地散开了。
而对面的三百流贼则以四个头目为首,组成一个更强力的锋矢阵,直接杀向吉倩这边。而此时吉倩身后不过只有二百余骑军。
面对来势凶猛的流贼,吉倩的脑子里却连后退的念头都没有。吉倩为人就是如此,刚猛暴烈,宁折不弯。只听他大吼一声,“护民军的弟兄们,跟着我,杀光这帮强盗。”
直接举着铁锏冲着流贼冲了过去。二百骑军同样毫不迟疑,紧紧跟着吉倩冲杀过来。以吉倩为箭头,直接冲向三百流贼。
独眼龙面露狞笑,手中长刀高高举起,似乎已经吃定了吉倩。他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吉倩虽然悍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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