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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便好奇了:“既然咱两今日是第一次见面,那就是毫无瓜葛了。那你大费周章的把我劫来这,是为了什么?”
卒谦垣玩笑出声,只是那内容一点也不玩笑:“‘蛊毒之冢’的蛊佬族族长要一个人的时候,从不需理由。”
夏黎笙又开始暗自剖析这句话的成分了,“蛊毒,蛊佬族……蛊,蛊虫?!”
意识到这点的夏黎笙,脸已经皱成一团了:“不是吧,卒族长,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找人试蛊你也不至于找到我身上吧?”
最后又自顾自的加了一句,“嘛,虽然本姑娘确实是天生丽质了些。要是因此遭人嫉恨,也是可以理解的啦!”
饶是卒谦垣也不禁落了满额头的黑线,还真心是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女子。
真不明白墨轩溯的眼光,这样的一个女子,除了长相以外,同磬音哪儿还有半点相像之处了?
他无心再与夏黎笙逗弄下去,当即就单手拦腰抱起她,运起轻功就掠了出去:“本族长今日让你来,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的。”
夏黎笙觑着他不耐烦的脸色,也就没有再去招惹他。
不过……被横吊着的感觉……特喵的很不爽的好嘛?!他就不可以文明一点,优雅一些吗?!
风呼呼的吹过来,不过鉴于夏黎笙小姐是头朝下的,所以迎面来的风都柔和到不行。因此,因为太柔和了,于是她就渐渐的,渐渐的,眯着眼睡着了……
被自己挂着的某人传来一阵阵平缓有规律的呼吸,卒谦垣霎时脸就臭掉了,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
喂,就算是信任也不是这样子来的吧?
卒谦垣被气到心中郁结,恨恨磨着牙却无处发泄,只好又用了不小的使劲锢着某个睡得正香的某人,脚下生风……啊, 龙卷风似的,加快了速度。
然后的然后的再然后……夏黎笙是被痛醒的。
脸上痛,腰间也痛。
一睁开眼,发现她竟然面朝地!
挣扎着爬了起来,夏黎笙气呼呼的瞪着某个面色比她更不善的人:“喂,你干什么啊?!”
不过碍于某人实在是杀气腾腾的样子,于是乎这番话就没了那么多的底气。
卒谦垣冷笑,“干什么?不叫醒你难道让你继续睡下去吗?!”
好吧,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睡着了。但是这也没办法啊,谁让他走了这么久这么远,一路又平平稳稳的,又不用她做些什么……以上种种不就是为睡觉做了良好的铺垫嘛……
也不能全怪她不是?
夏黎笙依旧不服气,壮着胆子粗红着脖子反驳:“那你,你也可以换一个方式来叫我啊!”
“有什么方式比这个更加快捷简便有成效的吗?”
夏黎笙自知说不过他,只好撇撇嘴,小声咒骂:“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诅咒你以后变成了老男人,都没女人要!”
然后,一个眼刀子都凶狠的飞了过来。
夏黎笙噤声了。
可是,腰那里真的好痛好痛啊!!!估摸着可能都要淤青了!肯定是这个男人趁她睡觉的时候干的!啊!气死她了!!!
气愤的瞪圆了眼珠子,一看,又风中凌乱了。
“这里,是闫阁?!”
卒谦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怪不得用了轻功也飞行了这么久,原来竟是来到了京城。
夏黎笙颇为讶异的看着他:“喂,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颇为怀疑的语气让卒谦垣倍感不爽,没好气的答道:“不就是闫阁的少夫人夏黎笙吗。”
夏黎笙点头,“既然如此,你难道不知道带着你……呃,劫来的人回老巢意味着什么吗?”
卒谦垣却是嗔之以鼻:“呵,这闫阁的少夫人很快就要真真正正易主了,这闫阁阁主很快也要换人了,你还想着怎样?”
说着这番话,连带着看向夏黎笙的目光都变得阴狠起来。
夏黎笙也彻底寒了脸,戒备而凌厉的盯着他:“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知晓。”因为很快,你就要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卒谦垣的嘴角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夏黎笙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再观察一下再做决断也不迟,于是沉默却保持着警惕性的跟着他走。
看着这个人轻车熟路的绕过曲折的道路、院落、守卫、下人,看着这个人不动声色的便进入了箫砚居,不由得暗自紧张了起来。
来者不善!
他绝非一般的侵入者,相反,这个人对闫阁内的部署了若指掌!
他到底,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夏黎笙十分防备的看着卒谦垣,不自觉握了握拳,竟发现手心都出了汗。
卒谦垣看着她的模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无须如此紧张,至少现在,我还不会对你怎么样。”